但又怕對方真的告狀,偏偏發作不起來。
張子揚望了眼三人,轉過身急向前跑了出去。
這三人一直都跟著自己同進退的。但如今,前面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去闖了。
一跑動起來,身上的疼痛更加猛烈的傳來,張子揚強忍著不去理會,臉上卻還是痛得禁不住的不斷抽動著。
遠處劍光閃動,那已斷了一隻尾巴的迷狼正被劍宗的人窮追猛打。
張子揚本想上去看看,但心中忽然想到前方定然有更厲害的妖怪在。
並非他不擔心自己打不過那些妖怪。只不過每走不了幾步,便會見到幾個劍宗的九代弟子在打鬥。因此心中底氣倒也足了許多,不理會路上的那些處處正佔著上風的劍宗弟子,只是小心的潛伏在下面一直向前走去。
沒走多久,張子揚竟然看到那竹擔之上的少年,正被八個童子抬著自遠處經過。
剛想去叫,卻不知對方的名字。只好一縱身,也緊追了過去。
他知道這八個童子身法極快,是以也顧不得會被旁人發現,只展開雙腿拼命的向前追趕。
初時,還與對方不相上下,一直極穩定地保持著一段距離。
但漸漸的,張子揚竟發現自己與對方越拉越遠。
他停下腳步,抬起頭,這才發現前方不遠處,一道強大的深藍之色的光罩正一點一點時而大時而小地變幻著。
他每向前多走一步,但覺得腳下似是比之前多了幾倍重量似的。
不過邁出三步,兩條腿竟已不能再動彈了。
見步行再不通了,只好放出靈劍,駕劍而行。
飛不多久,便覺得比之走路時更加沉重,整個身體都支撐不住,最後不得不又重新落回到地上。
“你是何人門下,怎麼到了這裡的?”一道劍光閃過,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劍上。
這男人一身雪一樣的白衣長袍,臉如明鏡一般光滑,嘴唇厚實,雖然長著一對腫眼胞,但眼內卻是精光閃閃,神采弈弈。
張子揚向那人一抱拳,這才發現連兩隻手臂也變得十分沉重起來:“劍宗十代弟子張子揚!”
“十代弟子?”那人皺了下眉頭,面沉似水的道:“此處不是你能進得來的。快回東崑崙去吧。”
張子揚一指前方道:“他也是十代弟子,為何他進得,我便進不得。”
“哼??”那人白袍一甩,怒道:“你一個凡夫俗子,居然也敢與他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若願去,只管去,看你能否走得到那邊。”
“好!”見這人說得難聽,張子揚竟扭過頭,當真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走去。
“回去定要問問,下面怎麼會收你這個蠢物!”那人見他不聽自己勸告,也是心中火大,幻起一道劍光消失不見了。
“他既到得,我定也到得。”張子揚心中想著,乾脆也不再用靈劍,只是雙足使力,拼盡了全力地向前一步一步走著。
每一步,似乎腳下都成倍數的在增加重量一樣。最後,竟慢慢變成了四肢著地在向前爬行。
“今日我要走七百步!”張子揚停下來,似乎身邊已變成一望無際的黃沙黑土,而身後,正揹著那個人。
“張大哥!我們一起去!”張子揚心中念著,一使勁,又自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弓起腰,再次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近了,他已可清晰的望見遠方那一個巨大的洞口。深藍色的光芒,正是自裡面散發出來,透出詭異之極的氣息,讓人全身都變得極不自在。
又是一步,張子揚停下來,身子前弓成一個箭步,兩條腿好像已經開始抽畜了似的。
由內到外,全身上下都疼得難以忍受。
就在眼前了,張子揚抽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