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抱拳悄聲道:“敢問閣下這是怎麼回事?那小女孩是誰?她怎麼認得我家大王?”
“噓——”阿誠趕緊示意他噤聲,待看了看小雙和他那若塵哥還在那裡哭得‘開心’後才轉回頭,笑了笑道:“你可別亂說,小心你家大王一樣發飆,他可是你大王的兄弟,也是如假包換的男兒身。”
虎妖倒是接受得很快,恍然大悟道:“原來這樣啊,怪不得上次我見到他用的那個術法跟我家大王是如此相像呢。”
原來上次小雙解開城牆上那些妖獸的雙瞳幻術時,虎妖也是看在眼裡,納悶小雙的術法竟跟自家大王以前曾使過的幻術如此相像,不過他因為在阿誠手上受挫,急著要回去跟若塵報告,也是沒有多追究,卻怎麼也沒想到小雙就是他家大王的兄弟。
不過虎妖也納悶自家大王的兄弟又為何會跟阿誠呆在一起,因為他也從沒聽說過若塵還有個什麼兄弟,於是便向阿誠提了出來。阿誠卻是不想解釋太多,只說自己偶遇到小雙,便把小雙帶在了身邊,也倒巧了,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的若塵哥,至於其它細節,也不便或者不想多說。
告別虎妖,阿誠便回了城牆上,城牆上的駱楓等人馬上把他圍了起來,也是一臉疑惑,盡問阿誠這是怎麼回事。
可憐阿誠盡幹起了圓謊的差事,只是虎妖那裡好說,這邊的謊卻是難圓,畢竟他當時介紹小雙說是自己的師弟,如今他跟萬千妖怪的頭領抱在一起痛哭,在駱楓等人看來也實在是匪夷所思,難以理解,阿誠卻更是不好解釋。
阿誠支支吾吾了一陣,實在是搪塞不過,只好又說其實小雙是自己收服的妖怪,就跟老流小小流一樣,上次需要小雙幫忙才不得以把小雙叫了出來,又怕引起大家誤會,才一時懶得解釋,把小雙說成了自己的師弟。
駱楓等人聽了後,雖然一時沒有全信,不過還是勉強接受了,甚至到了後來許多人又誇讚起阿誠的神通,說照失上人果真厲害,竟然能收服堂堂妖王的兄弟。
只是也有不少人更是擔憂起來,擔心妖王會不會更生阿誠的氣,也把氣撒到他們和駱家莊頭上。
不過更多的人在見阿誠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後,卻對阿誠起了一絲警惕和戒心,或者說潛意識裡有了些疏遠的衝動。在他們眼裡,阿誠和小雙間根本不像收服和被收服的關係,反倒像朋友一般親密,也不分大小和尊卑。這讓他們多少有些介懷甚至不滿,對於處在移界的他們,與妖怪之間的衝突幾乎伴隨著他們的一生,對於妖怪也極難有什麼好感,因此現在一看到阿誠竟然笑哈哈地隨著小雙與若塵在那裡相擁哭泣,卻沒一點阻止的意思,他們對阿誠起了一絲不信任,甚至有些擔心阿誠會不會因為小雙的緣故突然倒轉槍頭反幫起妖怪來,那隻怕誰都別想能夠活下去了。
眾人的猜疑阿誠自是看在眼裡,不過他也懶得解釋,這種事情只怕越解釋越易生誤會。要說這些不怪大家多疑或者說自私,阿誠覺得要怪就只能怪當初要凡人界的人搬來移界的那些始作俑者們,正是他們半強迫性地帶著人類來到移界,才是這些人以及他們的後代苦難生活的根源。
這一邊,小雙和他的若塵哥正哭得天昏地暗,誰料那若塵突然哼了一聲,竟然抬手在小雙的腦門上重重地彈了一下,冷起臉道:“不準哭,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準在我面前哭的,一點也不像個男子漢!”
說著的同時,他卻又突然一把抱住小雙,自顧嚎啕大哭起來。
小雙卻終於眉開眼笑,開心地點了點頭,眼角淚水卻依是不停滑落,嘴上猶是硬硬道:“我才沒哭,我才沒哭,若塵哥也不要哭!”
“你才哭,你才哭,誰說我哭了,我才沒哭!”若塵很是不滿,又賞了小雙一個栗鑿。
阿誠是看得沒想法了,想來小雙的怪脾氣還真不是沒有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