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一個。
他上前說道:“娘娘,您還是先出去吧。”
孟夕嵐扶著他的手臂,轉身走了出去,卻並未回去,只是靜靜地等在外殿,滿心沉寂。
須臾,焦長卿從內殿出來,挽起袖口,臉色沉重。
他來到孟夕嵐的面前,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
“微臣有罪,讓娘娘受驚了。”
孟夕嵐聞言看他,慢悠悠地發問道:“皇上如何了?”
焦長卿低著頭回話道:“皇上現已昏睡,至於今天的事,這個微臣還要慢慢觀察一番,才能知道緣由。”
他為皇上用的藥,都是他親自調配的,從未出過差錯。
周佑宸神志不清,已有數月,他連高福利都記不起來了,為何還會記得娘娘?
孟夕嵐垂眸看他,目光幽幽道:“皇上還記得本宮。焦長卿,你之前所做的保證,全都是廢話。”
她的語聲沉緩,令焦長卿後背一涼。
“娘娘,微臣知罪!”
“你不用向本宮解釋什麼,本宮擔心的是太子……他不能知道太多。”
焦長卿忙又點頭:“微臣明白。”
褚安盛看著在孟夕嵐面前,氣勢全無的焦長卿,只覺他就像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為什麼?他會對孟夕嵐如此忠心?
焦長卿……他居然連皇上都敢謀害!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孟夕嵐稍稍平靜心緒之後,便又重新回到內室。
此時,周佑宸已經安安靜靜地睡下了。
高福利正在替他整理床幔,見她來了,忙轉身道:“娘娘,您方才沒事吧?”
孟夕嵐搖頭,隔著床幔望去,隱約可見周佑宸的臉。
他的側臉輪廓有如斧削刀刻,稜角分明。
許久不見,她還是想他的。
孟夕嵐靜靜地凝望了一會兒,跟著問高福利道:“你在殿下身邊這幾個月,他可有認出你的時候?”
高福利聞言連連搖頭:“自從,殿下用了……那藥之後,他就漸漸什麼都記不得了。他已經記不得奴才很久了,就算奴才天天在他的眼前轉……皇上也是不記得的。”
他說到這裡,突然變得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孟夕嵐聞言輕嘆,看著沉睡中的周佑宸,輕聲喃喃道:“他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為何還記得本宮?”
高福利順著她的目光,沉吟半響才道:“娘娘,您是殿下最重要的人。殿下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就認識您了。”
她是已經融入他血液當中人了,怎能輕易抹去?那份情,可不是焦長卿可以輕易阻斷的,皇上對娘娘的親近之意,乃是本能。
孟夕嵐聞言沉默,只是沉默,心中五味雜陳。
……
自從,太子身邊的三位側妃在皇后娘娘面前露過面之後,謝珍珍就覺得自己在太子和娘娘的面前失寵了。
,!
太子一連三日分別召見了她們三人伺候,唯獨沒有來見她。
謝珍珍的心裡是介意的,可還是順其自然,沒有行動。
太子不來,她便心煩意亂,偏偏還有宮裡的事情讓她心煩。
整整一個下午,她的心思都亂糟糟的,最後實在忍不住扔了茶碗發脾氣。
身邊的陳嬤嬤見狀,忙遣走屋裡的小宮女,上前一步道:“娘娘,您這是何必呢?您這麼一個人生悶氣是最沒用的,您要是實在難受,不如直接帶上些東西去看看殿下……”
她的話還未說完,謝珍珍便抬頭瞪了她一眼。
“嬤嬤,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殿下正在為了西北災情煩憂,本宮現在過去,只會討嫌罷了。”
進宮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