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聽到後面的話眼淚便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那孩子……難怪那孩子如此黏著自己。想必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才時常跑出來看自己的罷!
秋木析見花色有了些反應,又道:“天熙因著早產,時常生病。為了讓他能活下來,我請爹孃將他送到陳伯那裡。陳伯知曉那是我秋家的孩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一留便是一年。彼時我的立場有些尷尬,不能將孩子帶在身邊,那時候我對你也是存了幾分防備幾分利用的心思,因此才沒有讓你們母子二人見面……”
白君澤,不。如今是秋木析,這一番話說下來確實傷人。花色按捺許久才忍下心中的不忿。自己背井離鄉,一心一意向他便是換來那般的猜忌……
花色咬著唇。深吸一口氣,壓下就要噴湧而出的情緒。因著太過用勁,花色甚至嚐到鐵鏽味。秋木析倒是七巧玲瓏心,絲毫不避諱地便將自己的身世說與花色聽,怕是已經知道花色看出來他的身份了吧!
是啊,他身上那股藥香味怎麼能騙的了人?況且花色這幾年來,時時都要想他好幾遍,又怎麼會認錯?
花色知曉秋木析有替身,卻是不知道他有幾個替身。這般雙重身份來回切換。他也不嫌麻煩。
那他如今又是什麼意思?又是愛慕又是求親,在沒有放棄“白君澤”那個身份的時候還幾次三番向自己表示好感。
明知道自己誤會他殺害自己雙親。卻是從不解釋。甚至讓自己親手葬送“白君澤”這條命。
花色本來對“白君澤”就有情,那般誤殺了自己喜愛的男子之後。花色又怎麼不悔恨?秋木析要的便是自己這個情緒吧?然後又趁機向寧皇求娶,讓自己死而復生,莫不是那般就以為自己會感動,而後便依了他?
呵!花色自是不會!情愛若是算計著得到的,花色要它做什麼?
花色得到結論後反而沉澱下情緒。左右二人都是知曉彼此都還清醒著便乾脆起了身對秋木析道:“回門那日讓天熙也陪著去罷。”
秋木析說了這麼些話,沒想到花色開口的第一句卻是這個。雖說愣了一愣,但還是點頭說好。
花色也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了,復又睡下道:“我累了,明日還要早起,歇下吧。”說著也不管秋木析,自顧自地睡下。
秋木析一愣,隨即生出苦笑來。花色經過幾次大起大落的情緒,本就是溫和的性子,如今只怕要生出出世的心思來。自己這招棋走的實在是不妙。可是若不這般,只怕將花色留在身邊也成問題。好在有個天熙可以做二人的潤滑劑,只盼著花色能早日想開才是。
洞房花燭夜,二人便這般各懷心思的睡去。
秋木析選擇在這個時候回秋家也是情勢所逼,自從知曉自己是秋家嫡子後,秋木析便知曉總有這麼一天,畢竟秋家嫡子在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幾年,若是沒有足以讓秋家眾人心服口服的準繼承人出現,自然是免不了一番明爭暗鬥。
如今與宗家差不多年紀的秋家除了秋允畫還有三兩名卓越不凡的,那些人秋木析也是暗自打探過,相較來說都還可以,可惜野心太大,資質也算不上上乘,甚至不如秋允畫。
至於秋允畫,雖說坐上秋家族長的位子也不是不行,可是他身邊有太多不確定因素。秋允畫的爹爹與自己的爹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之前在爹爹繼承族長的時候二人鬧過不愉快,若是任由秋允畫接手這個位子,只怕這之後秋家誰當還不一定。思來想去也只有自己擔起這個責任。
可是身為神司也是有很多責任,颯禁初初登上寶座的時候,身邊正是缺人的時候,而且颯禁此人向來野心勃勃、不安於現狀,若不然也不會秋木析也不會去永豐小鎮,也不會遇上花色。
這麼一做便是好些年,等想再抽身的時候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