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連忙將手抽回來道:“我無事,我們趁夜早些走吧。”
徐粲然不明所以,還是執拗的要替花色把脈,最後確認無事徐粲然才先出洞口,而後在外面用木棍挑著荊棘對二人道:“你們小心些,莫要碰這些荊棘。”
二人小心翼翼地出去,徐粲然一一驗了傷才鬆一口氣。
蘇卿見狀不由問道:“沒有解藥?”
徐粲然搖搖頭道:“沒有!誰沒事隨身帶著藥?我身上的這些藥粉還是匆忙之中揣進懷裡的。”
蘇卿便沒再回話。
徐粲然在前頭帶路,步履悠閒,絲毫沒有逃亡的窘迫感。花色心思不在上面,只是跟著徐粲然走。蘇卿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聲不吭。三人這一路走的實有些枯燥。許久後還是徐粲然沒忍住道:“你們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向拓塢國走?”
花色聽到徐粲然這麼突兀的一問沒有聽清,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徐粲然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點著花色的腦袋罵道:“你是要噎死我嗎?走路在想些什麼?”
花色更是不明白了。
蘇卿見狀開口道:“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們沒心思與你說笑。”
徐粲然嘆一口氣,而後對蘇卿道:“你是我見過最冷靜的人,對於生離死別。”
徐粲然這麼說只是就事論事,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但是蘇卿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雙手握成拳頭。花色見狀連忙上前攬住蘇卿的胳膊道:“蘇卿,粲然哥哥沒有旁的意思。”
徐粲然見狀愣了一下,而後冷笑著道:“怎麼?戳到你了?說好聽些是冷靜,說難聽些就是無情!我若是沒記錯你母親也在火海中吧?小鎮其他人的性命我就不說了,你母親枉死,你卻只顧著逃命。連屍身也不敢回去下葬,貪生怕死之輩!我說的不對?”
徐粲然的話一句比一句尖刻,花色明顯感覺到蘇卿的身子在顫抖,連忙喝止徐粲然道:“夠了!別說了!”
徐粲然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說:“我說的可有錯?大家都是貪生怕死之徒,你是!我也是!我與這裡的人沒有情感,救了是我心善。不救,旁人又能說我什麼?你們呢?花色!你在這裡少說也有三年了吧?與這個小鎮的人不會沒有交集,如今還不是一樣逃字為先?你怎麼知道你回去的時候不能救出最後一個人?都是貪生……”
“啊!”徐粲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花色便被蘇卿掙脫開來摔在地上。蘇卿一個箭步上前,絲毫不留氣力的揮拳送上徐粲然的臉上。徐粲然躲了過去,也不客氣的揮拳相向。二人便在這滿是荊棘的山上打了起來。
花色攀爬著站了起來,喊道:“都住手!”
只是沒有人聽她的,花色想上前止住二人,只是兩人摔倒在地上順著有坡度的地面滾作一團。花色哭著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直至嗓子喊不出來才癱坐到地上,又是想到徐粲然剛剛說的話,腦海裡浮現出一幕幕的慘劇。最後眼睛竟是失了焦距,只是徐粲然與蘇卿二人都沒有發現。
徐粲然與蘇卿沒一會兒也停了手,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揮拳相向時都是下了死力的。徐粲然爬上來後倒吸一口氣罵道:“下手這麼重!”
花色見徐粲然到了身邊才微微有了些反應,沒有氣力的的打起他來,只是一個站著一個癱坐著,花色只能只能一拳一拳打到徐粲然的小腿上,花色的力氣不大,只是徐粲然故意嘶嘶倒吸氣叫疼。
好半晌才委屈道:“我這是做什麼好人?就讓你們鬱結於心好了。”
花色這才收了手,只是嗓子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徐粲然蹲下身子,揉了揉花色的頭髮道:“你這般拼命做什麼?若是以後成了啞子可怎麼是好?”
花色深吸一口氣,抹了抹眼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