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大義在前,你要有所決斷。”花缺月輕輕的撫摸著柳月明的後背,低頭抽泣的柳月明慢慢止住了哭泣。
“柳無劍當年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但他現在已經入了魔道,雖然惋惜,但是絕不能對他留情,柳家的小子!柳無劍敢殺他老子,你就不敢殺他嗎?”金不換說道。
大廳內一片安靜,實在是柳無劍一直以來的威名太盛,現在兇名更盛,即使他不在場,眾人也不怎麼敢議論。就連方才出言責問柳月明的北辰家和魂宗的使者也噤若寒蟬。
金不換如此直接的表達立場,與他自身的實力固然有關,但更關鍵的是他的性格,世上的修行者都知道嫉惡如仇金不換這句話,說的正是靈境長老金不換。
正是這樣的性格,才使得他在去尋找柳月明的時候舉止過分。
柳月明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仰面朝上深呼吸了幾口,眼角的淚水化作寒冰,唰唰落下。
“他是我的,只能我來殺。”柳月明沒有睜眼,他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真正的冰冷無情。
花缺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父子相殺,人世間的悲劇莫過於此。
御劍門之事,塵埃落定,柳無劍從此永墜黑暗。
“鐵劍前輩,妖族入侵之後,各大門派許多強者都被妖皇白骨哭和其座下妖王所害,但凡是遇到妖皇白骨哭的,竟然沒有一個活口,所以我們缺少對於妖皇白骨哭的第一手情報。你是當年那次狙擊中唯一的生還者,還請你把你所知道的情況告知大家。”花缺月對著老頭行了一禮,極為恭敬的說道。
當年的那批阻擊白骨哭的人全部殞命,老頭被斬去一臂,陷入昏死狀態故而躲過一劫。
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和二十年前的那場慘案,老頭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我們二十人,在一炷香時間內就”老頭停了下來,閉著眼睛的臉上滿是痛苦。
“能否詳細些?”花缺月說道。
“哼!那些死去的是英雄,你是不是臨陣脫逃才活了下來?”金不換對著老頭說道。
老頭睜開眼,直視金不換:“我是該死!兄弟們都死了,我當然也該死!可是我沒死,那我就要為他們報仇!所以我不能死!”
“只怕你在白骨哭手中連一秒鐘都撐不過吧?還談什麼報仇?你根本就是貪生怕死!”金不換繼續說道。
花缺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金長老!”
“哼!”金不換不再開口。
“鐵劍前輩,現在妖族入侵,白骨哭已經到了迷山之南,就在人類世界中,我們需要關於它的情報,然後研究出對策,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將它擊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花缺月對老頭說道。
老頭拿起腰間的酒壺,灌了幾口酒,說道:“當年我的實力,在同行的兄弟中屬於中等,但在白骨哭手中只撐了兩招,便被它斬去一臂。”
“那白骨哭人如其名,擅長的是骨之秘法,它渾身被白骨包裹,刀槍不入,一般的攻擊直接無視。它的骨之秘法詭異無比,不但可以化出堅硬鋒利無比的骨矛骨槍,還可以進行無死角防禦,更為可怕的是,它能召喚出巨魔骨龍。”
老頭皺眉思索了片刻,補充道:“它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當時我們直接被打懵了,根本沒能逼它發揮出所有實力。”
金不換一直在仔細聽著老頭的話,老頭說完之後,他沉聲說道:“當年號稱鐵劍無敵的你,到底實力怎麼樣?你出招,我來試試你的實力,以此判斷白骨哭的實力。”
老頭也不推遲,站起身來,左手握住鐵劍,說道:“請接招。”
金不換站起身來,走入大廳中央,負手而立,就像一座高大的巨塔,他說道:“來吧。”
他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