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她的風格?”
方菲玥揚起嘴角,拿起一旁的冰袋敷著紅腫的臉,淡淡笑道:“二姐雖然嬌縱,到底心腸不壞,再加上大姐點撥,只怕是她自己想通了才會如此。”
“若是二姑娘想通也是極好的,只是……”靜菡皺眉道:“到底是讓姑娘白白受了這一巴掌。”
“怎會白受呢?”方菲玥笑道:“能和二姐和好,便是極大的收益了。”
靜菡淡淡笑道:“姑娘倒是想得開。”
第二日一早,給老太太請安時,方菲瑜因著昨日之事面對方菲玥倒多了幾分不自然,方菲玥便主動找她說話,她這才放下心中尷尬,同方菲玥親熱起來。
老太太早聽聞了昨日之事,見兩姐妹如此親熱,便也對方菲玥臉上的手指印視而不見。
兩姐妹終於和好,卻也迎來了方菲瑜出閣的日子。
六月初八,天朗氣清,當方菲瑜一身大紅嫁衣坐上花轎離開方府的時候,方菲玥突然想起早逝的方菲苓。
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好天氣,她去了絳雪軒同三姨娘說話,方菲苓拉著他的手軟聲撒嬌,說要同她一起嫁人,還說要同她嫁得要相近些,將來見面也方便。
只是如今言猶在耳,卻已人事已非。
方菲玥不覺淚溼雙袖,二姐出嫁了,這方府到底只剩下她自己了。
第一一七回 妙招解愁
雖說方府沒了劉氏,三姨娘何氏在當了二夫人後,亦是將方家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二夫人雖和劉氏積怨已深,但卻不偏頗亦無私心,方菲瑜該有的嫁妝一絲沒少不說,自己還添了不少上去,每抬嫁妝都撞得結結實實,讓抬嫁妝的大漢都累彎了腰。
三日後方菲瑜回門時提及此事都喜笑顏開,“若非祖母和二夫人垂憐瑜兒,給了許多嫁妝,瑜兒只怕不能在袁府站穩腳跟呢。”
彼時天正熱得厲害,因西北邊陲又勝一仗,皇帝十分開心,聽聞方禮臣今日女兒回門,便難得地放了他一天假。
今日女兒女婿回門,方禮臣自然留了女婿在前院說話,方菲瑜則被請到了後院。
老太太聽她如此說很是高興,便問了她一些在袁家是否習慣之類的話,又不放心地囑咐她道:“為人媳婦切莫要向在家時一般任性了,出嫁從夫,定要與夫君相敬如賓,還要孝敬公婆,勤謹侍奉。”
老太太訓話,方菲瑜忙起身一一聽了,鄭重道:“祖母之言瑜兒定會記在心上。往後一言一行必定小心。”
見她如此懂事,老太太這才笑著點點頭,又問她:“妯娌們可還好相處?”
方菲瑜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自然,笑道:“老太太放心,瑜兒嫁妝是妯娌間最高的,何況又有咱們方府在,誰也不能小瞧了孫兒去。”
她雖然喜笑顏開,方菲玥卻一眼看出她那笑意未達眼底,只怕是在袁府與妯娌相處不順呢。
“那就好。”老太太欣慰地點點頭,又嚴肅道:“若只是妯娌間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能忍則忍些,畢竟將來你們是一家人,只是你也要記住,若是誰敢給了你委屈受,你也莫要總忍著,回到家裡總有你父親和你哥哥為你撐腰,我們方家的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老太太這一番話說得頗為動情,方菲瑜微微動容,哽咽道:“是,瑜兒記住了。”
方菲夢則抱著兒子在一旁打趣,“瞧祖母多疼二妹,我都忍不住要吃醋了呢。”
“瞧瞧這丫頭,都是當孃的人了,倒與自家妹妹計較起來……”老太太笑道:“我又何嘗不疼你?何況你那夫君待你極好,竟為你連侍妾都打發了,你又如何有委屈了?”
老太太這話倒是真的,國公府世子自娶了方菲夢之後便一心一意,打發了侍妾通房,身邊只有方菲夢一人,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