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還是那麼沒語氣的聲音:“如果不是姑娘拿出這對鐲子,沒有對比的話,並不明顯。”
紫鵑想了一下,就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我要按照榮國府璉二奶奶的當法。”
“可以。不過姑娘壓的錢不能超過我們對您這對白玉鐲子的估價。”那少東家到爽快,對紫鵑說到榮國府璉二奶奶也不追問,一點好奇的意思也沒有。
原來這樣啊,怨不得璉二奶奶每次銀子不湊手的時候,拿出去典當的箱子裡,總有一箱子是裡面真的有東西的,原來人家是怕她不贖回,所以要實物抵押的。紫鵑一直還以為榮國府的戳就能換了週轉銀子。
又一想不對啊,要是隻能當出實際東西的錢。那麼就只拿那一箱子東西出去就好,還要那些空箱子做什麼?紫鵑有些困惑,不過這個就問,平兒人再好,也不可能透漏的。
算了,自己是生客。人家當然不可能給自己高於看的見的東西的價錢。於是紫鵑點頭:“當然。”
這都是明白人,事情就好辦。這當鋪的這樣的交易,還真有點後事銀行租用保險箱的意思。不過沒有保險箱就是了,但是存放的箱子上的封印可是雙方各自寫了畫押貼封的。
另外說一句,這古代租賃“銀行保險箱”的費用可比紫鵑前世裡真的銀行保險箱貴太多了。不過考慮到21世紀的銀行是普遍業務,就是銀行保險箱租賃業也不算高階了。可是人家現在提供的服務可是稀缺的高階服務,那價錢自然會高。畢竟使用的人也少,人家成本也高啊。
紫鵑是能夠從生意人的角度看問題的,所以雖然出血出到貧血的感覺,但是也不是心理不能承受。
而且這當鋪居然提供人性化服務,紫鵑的兩個盒子直接放進“銀行保險箱”了,包袱就空了,人家居然有個夥計遞給她兩個大小相似的木頭匣子:“姑娘還包上出去吧。”
什麼叫察言觀色,紫鵑也歎服,這個時代的店員估計走的是少而精的路子。
於是呢,紫鵑出來的時候,還是抱著一個和進去的時候差不多的包袱出來了。然後上轎子走人,估計那賈府的婆子注意不到那細微差別。
紫鵑先去了外祖父母的墓地,燒紙,才又去了父母和祖父母的墓地。
這麼一折騰,時間不短了,紫鵑算著那跟來的婆子應該也不耐煩了,就下了轎子,給了她們些銅錢:“我想和父母多待會兒。媽媽們也辛苦了,先去吃點東西吧,有什麼事辦了也罷。到酉時初,再回到這裡,再回去也不遲。我本來就是央了二奶奶給的全天的假。”
那些婆子都是好吃懶做的,不說也想給家人燒紙的,能逃個懶,玩上半日哪有不高興的,何況紫鵑還給了錢可以買酒食。
再說紫鵑說的,想要多在墓地待會兒的話,她們也沒什麼不信的,有些人就是傷感,希望能和家人,既然死去的家人多待會兒的。
雖然她們看來,紫鵑在府裡面做副小姐,吃好穿好,又是跟著財主林姑娘,一定是順心的不得了了,還有什麼依戀爹孃的地方?
但是人家的事,自己能放假半天,還有錢拿,還有說不的?萬一多嘴了,這紫鵑姑娘不待了,直接回去,自己不就虧了。這些賈府的婆子的風俗,不沾光就是吃虧。
紫鵑打發了婆子,給父母,祖父母擺了貢品,燒了紙錢,又到路邊,擺了另外一份貢品,給林黛玉的先人燒了一回。
這和除夕夜燒紙不同,清明節,燒紙的是最正常不過的。
而在路邊燒,雖然中國講究的是落葉歸根,靈柩返鄉的,可是總有亡者回不去家鄉入土的,還有生者回不去家鄉上墳的,在路邊燒紙也沒什麼奇怪的。
紫鵑順順利利替林黛玉祭祀了林家先人。紫鵑本來前世裡不太信鬼神之事,就是每年跟著父母去給先人上墳也是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