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知和李林甫兩個人,乘著船南下,正常來講,到地方任職的時候是需要帶家眷的,但兩個人都沒有帶。
這一點上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那就是等到了新蔡縣也不會呆太上的時間,一個是專門來查新蔡縣的舊賬,另一個則是想辦法阻止,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到時候就看各自的手段誰更厲害一些了。
兩個人所乘坐的船還是涇水船行的船,在一起,正好省了麻煩,但對於兩個人來說,一同過去上任這才是真正的麻煩。
崔日知其實打心裡瞧不起李林甫,認為他的本事太差,但又中覺得李林甫這個人和以前所見過的有所不同,還不敢輕易得罪了,畢竟他現在是縣令了,李林甫卻是主簿,看上去他的官大,但主簿還負有一個監察的責任。
如果發現縣中有什麼事情縣令做的不好的話,主簿就可以向上上書,或是彈劾,或是來闡明事情。
崔日知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犯了錯誤之後李林甫會饒過自己,而且上書的時候更不可能上到州中,而是直接送往京城,到那個時候自己就不好辦了,當然,自己也可以監督主簿,同樣能夠直接上書京城。
想著以後自己必須要做,而且還得做好的事情,崔日知就呆不住了,來到了船頭,讓人搬把椅子坐在那裡,一面感受著迎頭吹來的河風,一面想自己心中的事情。
他也是三品的官啊,家中也養有專門出謀的人,這種情況下,他出門就不可能一個都不帶,為了能夠更好地應對新蔡縣中的情況,這次他帶了一個覺得是府中最好的‘師爺’。
他坐在船頭的時候,那個師爺也同樣搬了個凳子坐在他的旁邊,一同看水,也不知道兩個人從水中看出來了什麼好東西,都是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崔日知這才嘆了口氣說道:“這水下,總是那麼潺潺地東流去,從古至今就沒變過,可流入這條河的水卻未必都是從西向東流,很多都是從東向西流,然後流到了黃河當中,你說究竟是東流對呢,還是西流對?”
崔日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說完了之後,發現連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種好。
旁邊的師爺聽過了崔日知的話之後,也陷入了沉思當中,等了一小會兒,開口說道:“那就要看為什麼而流了,若是非要進到大海,還是從西向東流,如果是連大海都看不到,那怎麼流都沒關係,畢竟需要加入一條河,沒有了想加入的,自己還不夠大,最終就會想沙漠中的河流一樣。
今天這樣流著,明天又那樣流起來,結果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也是一種遺憾啊,既然是選定了一條河,那麼不管怎麼流,只要能流過去就好,至於以後會流向何方,跟著那條河走就是了。”
“是呀,有條河就行了,但和多的時候跟著大河其實也不容易,遇到點阻礙就會讓我們這樣小河來的水衝在前面,很容易把自己個撞的屍骨無存。”…;
崔日知也不過是抱怨一句,抱怨上面的人不應該把自己給安排到這裡,實在是太難了,新蔡縣不僅僅是兩邊爭奪的戰場,更主要的是,在這個戰場之上,還有一個動也不能動的險要之地,那就是張小寶和王鵑。
不管心中願意與否,都必須要想清楚,到了新蔡縣的時候,怎麼樣來拉攏張小寶兩個人,而不是和他們對著幹,那絕對是討不到任何的好處的。
旁邊的師爺又說道:“撞就撞了,總不能每一次都是同一個河中的水去撞,只要熬過去了,到時候跟著大河一同進入到大海,就不用擔心再撞到什麼。”
催日知點點頭,這時的他也想開了,剛要再說些什麼,身後的遠處傳來了聲音“崔大人好雅興,在船頭坐著,可是覺得船艙中太熱?我也是有點受不了,也不知道他們的船是怎麼做的。
聽人說啊,他們的船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