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很快傳到了外府,躺在病榻上的武風一聽之後,無奈地嘆息了聲,把武雨叫到近前叮囑。
“此次行動,小心且小心,以銅錢大量換取帛,可壓帛之價,然存帛於錢莊,以零取之,則錢莊帛多而錢少,再以錢換帛。如是幾番,我錢多而錢莊帛積。”
武雨點點頭“知道了,就是用錢壓價換帛,把帛存到錢莊裡,再提錢,每次都能賺到,我能做。”
武風一看到武雨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更著急了,又道:“做之易,隱之難。”
“有何難?我先不著急取錢,多籌備錢換帛,到時一點點取,耗三月之久,積幾次,再一同取出。”
武雨覺得自己終於是有機會出去做點什麼了,顯得很興奮,可謂是出生牛犢不怕虎。
武風有點後悔把計劃說出來,示意武雨坐在榻子上,無力地說道:“不要小看張小寶,小看他的人都被他給收拾了,這次交鋒,難道你就沒看出點什麼?”
“看出什麼?張小寶發現了我們的動作。可我們依舊是贏了,娘娘那裡沒受任何損失,張小寶卻讓錢莊少了一部分收入,最先存錢的人將不收任何費用,再過一段時候,其他存錢的人也不收了,任他張小寶再厲害,還不是被動吃虧?”
武雨認真地分析過這次的事情,以為是自己這邊佔了便宜,想到馬上要用帛來換錢的招數,又道:“待我換到一定數量,便把這個方法告訴別人,看他張小寶還如何應對?”
武風覺得自己更沒有力氣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武雨,強撐著坐起來,便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靠在榻子旁邊的牆上,對露出關切神色的武雨說道:…;
“張小寶根本就沒把娘娘看在眼裡,就好象一個大人看著小孩子耍那種小手段時一樣,輕鬆化解之後該幹什麼又幹什麼去了,我等處心積慮想出個辦法,對張小寶來說根本就是個笑話。
你真以為他是想不到別的辦法才決定不收保管的手續費?那是大唐所有錢莊一起動,動過後未曾受到任何的影響,若真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又如何能讓所有的錢莊這般穩定?
說明他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只不過沒有拿出來用而已,正好藉著我們動手的機會用了出來,我真擔心存帛換錢的計劃會受到同樣的打擊。千萬小心,一步一步來,不可鹵莽。”
“真的?恩,我一定小心。”武雨不確定地問了一聲,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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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聲聲,碧水盈盈。
已經回到積利州的張小寶又開始指揮下面的人忙起春耕的事情,今年和去年一樣,多種大豆少種水稻,什麼時候把河的問題解決了什麼時候才能全種水稻。
種大豆好,養地,至於產量就不重要了,去年上交的租稅並不多,只是一個意思而已,周圍的州府也是一樣。
安東都護府大部分的地方都交了,饒樂都督府、松漠都督府和渤海都督府還在死撐著,不願意開這個先河,一旦上繳租稅便承認的李隆基的絕對統治,這和上貢不同。
王鵑還沒做好打仗的準備,繼續訓練她的軍隊,並期待著能有小規模戰鬥的機會,她好用來練兵,沒見過血計程車兵永遠都是新兵。
小貝等人除了每天要做的事情,如今又多了一個專案。那就是觀看弟弟妹妹,兩個小傢伙離開母親之後哭過幾天,後來漸漸適應了,也便好了。
平時就是吃奶,睡覺,偶爾清醒的時候便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哭聲和笑聲來回交替。
“為什麼他們又哭又笑呢?”小貝用手拄著下巴好奇地說道。
小珠在一旁用她那支畫筆在畫著兩個小傢伙,哪怕畫的並不像也依舊認真。
大男小男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語,張強,張剛。張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