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了?快去。”老頭明顯生氣了。
“哎~!”xiǎo夥子答應一聲,轉身便朝村子裡跑去,可剛剛跑出去不到三十步,老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慢著,等一等,看看再說,哎呀,哪來的人?邪乎啊。”
xiǎo夥子聽到吩咐,駐足扭頭看去,一看之下也被鎮住了。
但見對岸人群中走出三排隊伍,兩排各左右,單手扶索而進,空餘之手同拉中間一排隊伍之人,三排相攜過橋,至橋頭,隊首停步,隊尾緊連。
又聽一響亮nv童聲響起:“左右防護,中間趴下,護苗的時候到了。”
三排隊伍登時隨令而動,左右背倚單根鐵索,xiǎo臂相挎,中間的那排緊緊挨在一起,橫趴下鐵索之上。
一時間,左右成牆,中間為路。
然後老柳村打漁的人就看見xiǎo娃子們頭戴斗笠,踩著由人本身鋪就的路朝河這方走來,給他們的感覺,此橋這一刻居然比木板鋪的還安穩,瑣dàng不滑,風吹難透。
“三爺爺,看……看樣子不像是拐……拐賣娃子的。”xiǎo夥子走到村正老頭的身邊,目lu難明之sè說道。
老頭無言,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了起來,直到第一個xiǎo孩子走過橋,被橋這邊先過來的人安頓的時候,才嘆息一聲喃喃道:“哎~!風雨飄搖索dàng回,傲岸一臥心誠對。弘農的天……變了。”
“哪……哪裡有變?”xiǎo夥子仰頭。
“張王兩家的人來了,三水縣的那個,快,快回村裡讓人騰地方,快去,二子,你去。”村正老頭指使另一個xiǎo夥子回村。
最先的xiǎo夥子還沒想明白:“啥?三爺爺,你咋曉得是張xiǎo寶來了?”
“我哪曉得,我只知道護苗隊的人來了,先前那nv娃子不是喊了麼,護苗護苗,護的就是娃兒,真以為是護麥苗兒和稻苗兒?隨我去迎。”
村正老頭招呼一聲,當先向橋頭趕去。
xiǎo夥子第二個跟隨,邊走邊嘟囔:“是茁壯護苗兒隊。”
這邊護苗隊的人身強體壯,根本不在乎鐵索在身下的難受,也不慮孩子踩在身上疼,任憑由孩子組成的隊伍在身上走過。
當xiǎo貝九人也走過橋的時候,老柳樹村的村正老頭正好同時來到橋頭。
這下確認了,xiǎo貝及護衛衣服上不同的稻苗圖案很好地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在大唐,除了三水縣的張王兩家,沒有其他人敢用稻苗作為標號。
否則即便張王兩家不反對,商人和衙mén也不會同意,稻苗標記代表的是實力和信譽,用以確認身份的,豈是尋常之物?
老頭打量一番張xiǎo貝等人,佈滿皺紋的臉上lu出笑容,從掉了一顆mén牙的嘴中說出話來。
“果然如此,除了護苗隊的人,沒有別人能甘願趴在冰涼的鐵索上讓一群不是自家的娃兒去踩。”;
“誰說的?哥哥姐姐說,有一個國家,那裡的正規軍,隨便拉出來一支,都能做到,別說是鐵索,即便是鋼刀,他們該趴也得趴,就像打仗時的催進鼓一樣,鼓不停則進不可止,老爺爺您是……?”
xiǎo貝不同意老頭的說法,反駁過後才想起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老頭也不計較:“既然是xiǎo寶和鵑鵑說有,那必然是有,老朽忝為老柳樹村村正。”
“啊,原來是村正爺爺,久仰……久,村正爺爺,終於是見到你啦,閒話少說,快幫忙把孩子們安排下,該凍病了。”
剛想客氣客氣的xiǎo貝讓xiǎo遠拉了兩下,連忙改口談正事。
“柳爺爺,我是張xiǎo海,還有其他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