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春閣而去,男的則是從懷中掏出來一身灰色的衣服,把身上穿的淡藍色衣服脫下來換上,又拿出一樣東西,向著旁邊的房頂一扔,腳在牆壁上連蹬兩下就躥了上去。
一個房子一個房子的跳,偶爾停下來躲在房頂的另外一面陰影中,跟上了剛剛說著醉話離開的主簿。
在他上了房子之後,剛才他站的地方又出現了兩個人。一人還帶了一條狗,身上的衣服是灰黑相間,就連狗的身上也是這種圖案。
沒有狗的人換上了一身淺黃色的衣服,頭上也紮上逍遙巾,朝著柔春閣的方向而去,另一人則是放開狗,繞到另外一條街上向前走,那條狗就自己貼在房屋的角落處,沿著前面的路而去,也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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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張小寶睜開眼睛。看了下像八抓魚一樣把自己抱住的王鵑,嘆了口氣,嘟囔道:“怪不得昨天晚上做夢夢到警察把我抓住了,還擔心我跑掉,把我給銬那麼緊,我就說麼,誰能把我抓住。”
“誰抓你了?我幫你解開。”王鵑還沒醒,可能是聽到了張小寶聲音,說了句夢話。
“睡吧,沒人能抓住我,何況是個破銬子,把胳膊擰到背後銬上有用麼?關節一錯就脫出來了,一號隊的幾個人怎麼還沒回來,辦事就是不如虎子他們。”
張小寶把毯子給王鵑又掖掖,見天剛矇矇亮,又繼續睡了起來。
等李珣過來找兩個人的時候,王鵑正在跟張小寶抱怨醒了之後也不說叫一聲,發出點動靜也好了,自己馬上就能醒過來。
張小寶則是一臉的無奈,跟王鵑說,確實應該分居了,不然警惕性都會消失。
李珣是真的剛睡醒,臉都沒洗,聽到了半截話,以為是說自己,解釋道:“我昨天晚上別看住家你兩個旁邊的帳篷當中,其實什麼多沒聽見,一點動靜都沒有。”
“謝謝。”張小寶拍了拍李珣的肩膀,往外走去。
“快點梳洗吧,你能聽到什麼?就沒一個好人。”王鵑跟著說了一句,也出去了。
李珣站在當地,委屈地嘀咕“我說的是實話,真沒聽到什麼,何必要分開住呢?面嫩,果然面嫩。”
張小寶和王鵑準備吃飯的時候,湊過來一個護衛,對著二人說道:“小公子。小娘子,那個主簿果然不對,一零五號和一零六號沒回來,想是跟誰去了,還有另一個地方也有點不對。”…;
“繼續。”張小寶這回是為了鍛鍊別人,不然他自己出去多好,也不評價,扔下兩個字就去吃飯了。
李珣跟著張小寶和王鵑剛剛吃完飯,馮常功就到了,這回沒有來那麼多的官員,只有十二個衙役,加上他,主簿,縣尉,以及一個道士。
張小寶看著他們,發現馮常功的眼圈是黑的,主簿的眼圈同樣是黑的,那個昨天就已遠遠用望遠鏡見過的道士則是滿面紅光。
馮常功的眼圈黑,精神卻顯得非常好,一到地方,就先對李珣行禮,還與張小寶打招呼道:“張主簿,修的如何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乃是龍虎山的追夢道長,道長,這一位便是褒信縣的主簿張小寶,別看年歲不大,本事了得。”
“龍虎山?現在就有這個地方了?追夢天師果然仙風道骨。”張小寶納悶地問了一句,又對那個道士誇讚道。
“小友贊謬了,何為仙來何為骨?”追夢道士把拂塵一甩,在那裡拽上了。
王鵑在旁邊看著沒出聲,把頭扭一邊去了,心說,你這兩下子還想和小寶玩這個,小寶忽悠死你。
張小寶真的想和對方鬧一鬧,可考慮到今天工地上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得去處理,那下面得通水,實在沒空,只好笑了笑,拉著王鵑朝別處走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對旁邊的李珣使了個眼色,李珣沒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