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沒再說什麼,她也明白,張小寶說的不錯,很多去擠兌的人,哪怕真的把大唐錢莊給弄垮了,然後知道張小寶自殺,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甚至還有人能幸災樂禍,偶爾有閒暇的時候跟別人,曾經有一個站在神壇上的人就這樣隕落了,那可是凌駕在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之外的存在。;
這就是對生命的漠視,對別人從高位下來以後的特殊興奮情緒。
想到此,王鵑有點難過,自己和小寶為了大唐做了許多的事情,可結果呢,在大唐錢莊出現危機的時候,卻還是有很多人不願意跟自己一條心。
“愚昧呀,無論怎麼教化,該愚昧的人依舊會愚昧,他們可能從來都沒有去想過,如果大唐錢莊沒了,你張小寶完了,那大唐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們或許覺得,只要自己有錢,錢在手中攥著,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情,看樣子以後要多教教他們政治經濟方面的知識才行,小寶,你說是不?”
王鵑向張小寶問道。
張小寶點下頭:“確實啊,至少要讓他們清楚,並不是錢攥在手中就有用,別說是紙幣了,哪怕是黃金白銀堆在家裡,政治不穩定,他們也沒有好日子過。
現在的鹽稅,我們一直跟李隆基控制著,很低,並沒有出現那種百姓吃鹽是要花很多錢的情況,還有土地的兼併,同樣被遏制住了。
否則的話,他們就算家有黃金萬兩,也不過是被人搶走的命運,這幫傻玩意,目光短淺不說,還敢質疑我,擠兌,擠兌,這種招數對我有用嗎?”
“行了,知道你能耐,做你的事情去,別打擾我。”王鵑笑著說了張小寶一句,又低頭繡起她的花。
只是心中卻無法平靜,她發現了,因為她和小寶的強勢,現在大唐才能正常運轉,如果兩個人突然撒手不管了,一個個的攤子,將會成為香餑餑被無數的人爭搶。
那樣的話,還不如她和小寶現在不強勢,讓一切迴歸到大唐應該走的軌跡當中,哪怕是有了問題,也能多堅持幾十年。
而現在自己兩個人要做的是,逐漸完善大唐的制度,讓人習慣在制度下生活和做事情,到時候哪怕自己兩個人真的放手了,大唐也不會出現什麼亂子,因為人們已經養成了按照制度進行下去的習慣。
只是這個制度太難了,皇權要保證,不是不想改變,而是無法馬上改變,那需要生產技術和生產力的發展水平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也需要百姓的知識文化達到了不得不改變的地步才行。
每一個皇權變成西方那樣民主的過程都是漫長的,想在幾十年之內改變,那無論是內力和外力都要有非常大的投入,眼下根本不可能。
“等吧,等到後代來做吧,到時候看看哪種制度好,就用哪一種,或者是再琢磨出來一種新的制度,在君主立憲的框架下,保留一部分君主的權力,在民主與非民主之間徘徊。”
王鵑又說了一番話。
張小寶放下筆,無奈地說道:“你好好繡你的花,研究這個幹什麼?制度,只有適應xìng,而沒有絕對xìng,按照不同的社會環境與需要,採用不同的制度,這才是正確的。
不能把制度放在首位,需要放在首位的是社會群體生活的需要,制度可以變,但生存的目標無法改變,那就是活著,嚮往更好生活地活著。”
“什麼活著死了的?給朕說說,朕今天很高興啊,各地的情況相繼傳過來,讓那些個不聽話的百姓知道了要一同維護我大唐才行,對,才能好好地活著。”
張小寶的話音剛落,李隆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同時他本人也出現在了船艙的門口。
王鵑繼續低頭繡花,張小寶又一次寫字,兩個人好象沒有看到李隆基到來一般,其實剛才他們已經聽到了李隆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