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把貨物卸下,連結算的工夫都不敢耽擱,直接開走,怕後面張王兩家等不急。
小貝一行的船隊,其他的船先讓路,讓旗艦過去,等著一靠岸,小貝就先跑了下去,儀仗都不管了。
結果跑到碼頭上的時候,不等別人對她的官職行禮,小貝一轉身又跑了
,使勁喘息了兩口氣,喊道:“回,回去,換衣服,人家沒擺官面的迎接儀仗。”
包括張王氏在內,聽了小貝的話,都重新回到了船艙當中,換服裝,這是兩種態度。
如果對方擺出的是官面上的儀仗,自己這裡也需要把象徵著身份的儀仗打起來,對方不是,自己等人不好用官來壓人,那畢竟是張王氏的親父親。
碼頭上等著的人則是納悶起來,不明白剛剛
要下來了,為何又都沒了蹤影,連船上剛才由人挑起來的旗幟也消失不見了。
一個管事的人看到這個情況,小跑著來到一個車轎的旁邊,對著
從裡面出來,站在那裡的人說道:“老爺,他們又回去了,是不是不想見您?”
個看上去年歲不算特別老的人只說出了一個字,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十分著急,那語氣中帶著沉穩。
可是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他臉上那堆起的一點皺紋和聚到一塊兒的眉頭卻讓家中的人都清楚,老爺很著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著急。
家中的雜役和丫鬟們感受到了這種焦慮,卻沒有人再出聲,一個個望眼yù穿地看著停在碼頭上的大船,準確地說是看著船上的人影依舊搭在碼頭上的跳板。
所有前來迎接的人,沒有一個是新招的人,全部都是以前家中的人手,最近十來年找的人一概不允許過來,許是擔心安全方面的問題。;
這一等就又是一刻鐘,在有的丫鬟恨不能長出翅膀飛上去看看情況的時候,人影才開始多了起來,跳板上也有人陸續走下來。
所有在碼頭上迎接的人此時都發現了跟剛才不同的地方,剛才站在船接弦的地方的人是打著官位的旗幡,現在全換了,換成了稻苗圖案的旗幟和燈籠。
被人叫做老爺的人看到儀仗變了,那緊張的神sè頓時也跟著變了,臉上出現了一種特殊的笑容。
“外祖父,外祖父在哪呢?小貝我來看您啦。”伴隨著一個響徹夜空的脆脆童聲,小貝一蹦一跳的先跑了下來,連續倒騰了幾下tuǐ兒,人便到了碼頭上,她到是不怕掉下去。
到了碼頭上,小貝停下腳步開始四下觀望,只掃了那麼一眼,聰明的她直接確定了目標,又蹦跳著朝車轎的地方跑來。
等站到了那個被人叫做老爺的人面前時,小貝登時跪下去,連續三個帶聲的響頭磕下去,也不需要別人扶,自己重新站起來,張開胳膊對愕然看著她的人說道:“外祖父,我是小貝啊,最最可愛的小貝,抱。”
這人愣愣地看著小貝,過了幾息這才反應過來,蹲一把將小貝抱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只一個胳膊就把小貝抱穩了,騰出另一隻手,心疼地在小貝的額頭上擦拭起來,邊擦邊說:
“小貝,我的乖外孫女啊,呦,使那麼大力氣做什麼?看,磕紅了,疼嗎?剛才看你跑下來了,怎又回去了?”
小貝咧嘴一笑,lù出一個豁牙的地方,搖搖頭,說道:“不疼,我跟你說我,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外祖父,然後就什麼都不疼了,其實我早就想過來看看啦,一直騰不出空來。
外祖父,你不知道哦,我可忙了,大唐總能讓我遇到壞官,我想躲都躲不開,你說是不是很讓人生氣?看到了我就得管。
剛才我就習慣了,也想著巡查地方呢,結果跑下來一看,呀?你猜怎地?居然不是官府的儀仗迎接,哦,我這才想起來,我是來看外祖父的,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