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還可以當鎮紙用,就像那個充電寶一樣。”
陳文推開門走了出去,目光所及,自己身處在一個小院之中,對面屋子的廊下,陸老郎中和那童子正在吃飯。
“真不是時候。”陳文走了過去。
見他走來,陸老郎中站了起來,說道:“小哥起來了?”
“是,身子舒服多了。多謝陸老救命之恩,在下這廂有禮了。”陳文行禮如儀。
陸老郎中立刻將陳文扶了起來。“不可如此,主要還是小哥底子好,老夫也沒做什麼。”
“陸老,您過謙了。在下想求見王經略。”
“哦,不先吃點嗎?”陸老郎中頗為詫異。
陳文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陸老,只是在下睡到現在,已經耽誤一天了,事關重大,還請陸老告訴我在哪可以找到王經略,我自己去。”
“這樣的話,那小哥隨我來吧。”
陳文先是一愣,隨即釋然,這裡畢竟是軍營,不同於自己曾經來往的辦公場所。自己還真是不合時宜啊。
“那麼,有勞陸老了。”
出了小院,便是校場,而中軍大廳所在的院落就位於校場的正北面。
陳文亦步亦趨的跟隨著陸老郎中,很快就到了大院門前。只見陸老郎中上前和守門的軍官說了兩句話,那軍官看了陳文一眼就轉身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吏打扮的人便隨著軍官走了出來。那小吏看了看門前的兩人,衝著陸老郎中行了個禮。隨即,陸老郎中回過禮便轉身離開了,而是由這個小吏將陳文引到了門房。
而這一切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
門房裡已近乎坐滿了人,一眼望去,不是青、綠常服的文官、就是鎧甲軍服的武夫,無一例外的年輕。不待那小吏指引,陳文便自顧自的找了個座位。
一屋子人看著腳踏草鞋、破衣爛衫還滿是泥土和汙垢的陳文無不皺眉,他身邊那位黃鸝補子的文官見陳文坐了過來,更是立刻起身換了個位置。
“怎麼還來個乞丐?”
“別是來告狀的吧。”
“胡說什麼,萬一人家是個投軍的義士呢。”
“投軍的義士應該去求見黃都督、毛金剛他們,跑這來幹嘛?”
真是一群民國少奶奶。
陳文也不理會他們,怡然自得的坐在那裡。
很快,門又開啟了。
只見那小吏腳不沾地的衝了進來,氣還沒喘勻便大聲說道:“陳先生,王經略有請。”
“有勞。”陳文離開了那把還沒坐熱乎的椅子,走了出去。
只聽身後,那小吏對著一眾官員說道:“王經略說了,今日不理事了,各位明天再來吧。”
眾人聽後一驚,須知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無論是王翊還是王江只要有公事,不管是民事還是軍務,也不管是多晚,向來是今日事今日畢,從來沒有推到過第二天。
一眾官員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移向陳文,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文隨著那小吏向中軍大廳走去,只見中軍大廳裡,一群青、綠服色的文官正在起身離去。
自大廳出來,這群文官便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用著或詫異、或疑惑的目光看著如同乞丐一般的陳文。
“知道的少一些或許是好事,起碼不需要現在就得為了兩個月後的那場浩劫憂心。”
待走到大廳前,陳文在那小吏焦急的目光下整理了下衣服,又用手攏了攏頭髮,隨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中軍大廳的大堂裡,王翊坐在正座上,而一個孔雀補子的年輕文官坐在下手,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王翊看見陳文,先是一愣,隨即把那小吏招了過去,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