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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的囚車自暫時作為行轅的巡撫衙門駛出,一路直奔城南的行刑點。

押送馬進寶的囚車出了巡撫衙門便有無數的百姓守在道路兩側,所幸此前府衙、縣衙的小吏和衙役們無數次宣講過,負責維持秩序的明軍中也有軍法官和鎮撫兵監督,否則估計馬進寶還沒到行刑點,就會被暗器打死。

可是即便如此,蔬菜、瓜果、甚至是平日裡捨不得吃的雞蛋也都像是不要錢一般在囚車上開了花,以至於拉扯的馬伕都在持續不斷的誤中副車中被打破了鼻子。

城南搭建好的臨時會場上,與會的官員寥寥無幾,因為很多金華府原本的官員還在大牢裡等待著接受調查和審判。主坐的下手,金華知府孫鈺焦急的等待著押送隊伍,不時便會站起來眺望一番,隨即灰心喪氣的坐下,然後再站起來,如此往復,將他平日裡的氣度徹底丟了個乾淨。

對於這一幕,陳文早有預料,是故他也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不時吩咐身邊的親兵把探查的結果送來,以便讓孫鈺能夠稍微安心一些。

“逆賊馬進寶於此地結怨甚深,路上走得慢一些也正常的。下面的人一路嚴防死守,大可放下心來。”

“嗯。”說罷,沒過幾分鐘孫鈺卻又站了起來,向視線所及的拐口望去。

被軟禁在府衙的這些天,孫鈺每天都沉浸在失察的自責之中,就連他妻子的勸慰也無濟於事。等到入城的明軍拿下府衙將他請出來時,這位曾經的明朝小鮮肉已經瘦脫了形,和那位一年才買得起一次肉孝敬老孃的海青天於陳文幻想出來的形象越來越近。可是待他見到陳文時,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不顧體統和交情直接跪倒在地,請求陳文責罰。

之所以會如此陳文很是清楚其中原委,不談二人的交情,孫鈺可以說是陳文一直以來最大的支持者,但是這樣的心結卻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紓解的。對此陳文也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於孫鈺的妻子能夠將他的身體照顧好了,僅此而已。

似乎過去了很久,遠比預期還要晚的時辰押解馬進寶的車馬才出現在轉角處,只是待馬進寶一經出現,不僅僅是孫鈺,所有與會的官員紛紛站了起來,唯有陳文還坐在那裡拿著這兩天寫就的稿紙默默背誦。

很快,押解馬進寶的馬車便駛入到會場,而在馬車的後面,無邊無際的百姓正尾隨而來,在明軍的監視下排隊進入僅僅是用木柵欄包圍起來的會場。

待衙役們將綁得跟個粽子一般的馬進寶身上的菜葉和蛋液、蛋殼等雜物擦拭乾淨,負責的官員便上前驗明正身,直到確認無誤後才押上行刑的臺子,重新將手腳綁在架子上。其間只有那位負責行刑的劊子手眉頭皺了一皺,似乎對這份鼻青臉腫的賣相不甚滿意。

此刻的馬進寶衣衫盡除,口腔中也被塞進了核桃防止他咬舌自盡,眼下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即便是待宰的羔羊都比他要有範兒。

“祭品”已經擺好,待時辰已到,陳文便站起身來,開始行刑前的演講。

陳文此番的講演並非誦讀祭文,而是以著平日裡的白話向在場計程車紳百姓講述出征衢州、生擒馬進寶的過程,內容比較簡短,就連那場清軍為求生存而引發的內訌也被一句“天誅”概括,反倒是在將戰事講述完畢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我知道,在場的諸君或許很奇怪,奇怪於我為什麼要選在這裡凌遲馬進寶這狗漢奸……”

馬進寶在金華府搶掠百姓的這筆賬已經沒辦法算清楚了,甚至是永遠都沒辦法徹底算清楚。行刑地點若是按照金華之屠來算的話,守軍最後的陣地東市或是朱大典殉國的火藥庫原址都是極好的選擇,但是最後陳文還是選擇了城南,甚至費力的清理了一大片廢墟才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