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施壓。這個可能性很大,只是這戰隊可謂事關重大,眾人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眾人尚在思索,已經效力於巡撫衙門的呂文龍便開口說道:“好叫撫軍知道。此事源於前任巡撫被俘,五司無人有足夠資歷統轄其事,再加上金華鎮的設立,軍需、軍器等方面臨海伯靠著繳獲和捐獻便把架子搭了起來,才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原來如此。”
這些事情曹從龍早已知曉,剛剛便是特意把這個由頭引出來而已。此刻呂文龍已經把臺階搭好,他便繼續把話題引了下去。
“當初本官初來乍到,於政務不甚熟悉。今時不同往日,有本官和列位同僚在,後勤庶務便應該重新恢復過來,武將插手政務,終歸是亂政之相,於國事可謂後患無窮,必須立刻糾正過來。”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思索的眾人多有愣在當場。趁著陳文出征在外,曹從龍如此明目張膽的奪取權利,吃相未免太過難看,而且待陳文從衢州得勝歸來,只怕這既成事實也未必能夠把那個當年有意殺人立威的武人壓服。除非截斷軍需供應,可是那樣的話,衢州之戰便前功盡棄,到時還不是讓韃子佔了便宜……
越想越覺得可怕,在場的大多數官員登時便呆坐在了原地,腦海裡轉著一個又一個問題,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此時,在另一部分文官理所當然的表情下,只見曹從龍再度開口,立刻便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除此之外,本官巡視各縣月餘,對於民情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金華府眼下民意洶洶,無非是徵用荒地建立衛所和借款這兩件事情,借款一事早已開始進行,全然不做卻也不行,但是以稅賦作為抵押實在荒唐,本官以為既然借款都用在了軍隊,不如由繳獲進行償還為好。至於徵用荒地,傷民心過甚,必不可再行,衛所也要立刻取締!”
前半句借款由軍隊償還,這事情倒是說到了很多文官的心中,如此一來,不僅武將插手錢糧少了一個最大的理由,還可以加大陳文軍需方面的壓力,以便有機會重新實現文官控制武將的局面,可謂一舉兩得。可是誰知道,曹從龍緊接著說出的後半句話,不僅是要一口氣否定陳文此前所有的努力,就連根基也要藉此拔掉,這恐怕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了。
只不過,未待曹從龍繼續說下去,孫鈺一下子便站了起來,那張俊秀的面容上怒意更是已經開始溢位。“撫軍。此事現在論及只怕還不是時候,還是等臨海伯回來再說吧。”
“正該如此,還請撫軍三思。”
“府尊說得有理,大軍在外征戰,還是等臨海伯回來再說吧。”
“撫軍,事關重大。我等先行商議,但是軍務上的事情也是需要徵求意見的,畢竟臨海伯並非普通武將,已是朝廷名爵,不可等閒視之啊。”
“……”
孫鈺的話語一出,立刻便引發了不少在座官員的附和。相對的,在呂文龍使了一下眼色後,那些此前便已經透過氣的文官也紛紛站了出來,藉以文馭武的祖制和王翊在世時大蘭山六個戰兵營的四個指揮盡皆服從監軍文官號令的事情進行反駁。一時間。反倒是那些藉著孫鈺的駁斥想要拖延時間的文官們只能用大軍在外征戰這個理由反覆的爭論,越來越顯得理屈詞窮。
這樣下去,人心遲早會轉到曹從龍那邊,畢竟他也是在為文官爭奪權柄,只是手段過於激進。可這卻並非是曹從龍想要的,他要的效果是真正意義上的一錘定音,唯有那樣才能達到他所需要的效果。
就在這時,只見曹從龍示意眾人稍安勿躁。繼而語重心長的說道:“以文馭武乃是國朝祖制,這一點沒有絲毫錯謬。只是眼下大軍征戰在外。本官如此行事確實有些過於操切,孫知府和列位同僚所言本官自然也能夠理解。可是眼下的情勢卻已經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