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南屏山,恍然想起了此事,才有了陳富貴和羅永忠的這一行。
“好吧,本官也正打算去求見會稽郡王。”
張煌言答應了會去見陳文,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大半,二人不由得舒了口氣。可是,羅蘊章對於對於尹鉞此前的回絕雖說是也已經從江西的局勢變化中得到了答案,但是陳富貴和羅永忠出現的時候太關鍵,他作為如今張煌言麾下首屈一指的大將不得不再多問上幾句。
“敢問二位將軍是如何發現我部的?”
“子文!”
“羅將軍可是疑我二人?”
聽到羅蘊章有此一問,張煌言登時便是一愣,可是再想阻攔也已經晚了。相較之下,陳富貴和羅永忠二人則是眉頭一皺,若非練多年,只怕早就揮拳相向了。
“不敢。”
說是不敢,但羅蘊章還是懷疑二人坐視他們那支部隊炸營,以防張煌言兵力過於雄厚,不便於帶去南昌。
事實上,原本羅蘊章並非如此疑心深重之人,只是此前尹鉞的態度,外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在沒有援軍且時時都會遭到背叛的環境下待久了,有些東西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陳富貴怒目圓睜,羅永忠卻是一臉的冷笑,隨即便說道:“好叫羅總兵知道,我二人奉命保護張尚書的安全,若延平藩艦隊來援便撤離,若遇險則出擊,可誰知道韃子在河對岸的幾聲炮響就能讓一支近兩千戰兵的大軍炸了營。至於今番能夠到此,還要多謝那鎮上的縉紳,羅總兵帶著人南下了,他們轉過頭就去青陽縣城報信,我部要不是換了這身狗皮,只怕都沒機會得到訊息。”
羅永忠夾槍帶棒,張煌言和羅蘊章卻登時被這個內幕所震驚,當即便啞口無言。片刻之後,張煌言和羅永忠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嘆了口氣。
“會稽郡王有心了。”
“那群敗類,末將早就說不能信他們,結果還是讓他們騙了。”說到這裡,羅蘊章顯然是把羅永忠的譏諷拋之腦後,立刻便向陳、羅二人說道:“既然還有些韃子步兵在外,不如我等在山谷中設伏,再殺他一輪,到時候再去鎮子上把那幾個鳥縉紳拉來好好羞臊羞臊他們。”
這個提議很是合陳富貴的胃口,不過這一路上但凡有事都是二人相商,他也知道羅永忠的腦袋比他這個實心眼好用,便轉過頭看去。
“此事萬萬不可,我軍孤軍於敵佔區,每一戰都會造成減員。不瞞羅總兵,衛隊和特別行動隊都是軍中千挑萬選的善戰之士,每一個損失都是不可估量的。”
羅永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陳富貴也覺得不應該為了一時爽快而導致傷亡的增加,既然這邊兩個主將已經如此了,羅蘊章也只得收回建議,反倒是羅永忠多看了這個八百年前沒準還能沾上些親戚關係的同姓外系武將,提防之意隱隱萌生。
議定了下一步的行止,陳富貴和羅永忠回去將繳獲草草的分配了一下就啟程出發。只是那些俘虜除了帶走的張應祥以外一個不留,盡數殺死於此的作風,卻還是嚇了張煌言和羅蘊章一跳。
有了江浙明軍帶路,張煌言所部在數日後很是順利的與前來接應的陳國寶所部合流。羅蘊章帶著部下們緩緩而行,前往南昌修整,張煌言則隨著回去覆命的衛隊和特別行動隊一起急匆匆的趕去南昌。
張煌言獲救的訊息陳文很快就得知了,慶幸於張煌言不必像史上那樣在大軍盡沒後帶著幾個隨從經艱辛潛道繞行達兩千餘里,九死一生才返回舟山之餘,對其中的內幕卻也是冷笑不已。
“派人去池州散佈訊息,就說……”說到這裡,陳文卻又搖了搖頭:“算了,就憑韃子那幫官吏將校的尿性,也用不著老子多此一舉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相見歡(上)
永九年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