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屠鎮。而他只要明天在這群賊寇發現前加速抵達橫店鎮,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擊潰,隨後展開追擊,功勞也就可以到手了。
雖說是遠不及賊寇攻下鎮子的時候趕到那般可以拿到更多的好處,可是誰讓這群賊寇不配合呢,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等抓住了那匪首,定要問個清楚,這麼慫也配出來做賊?”
將村中的百姓全部趕了出去,清軍便直接在村莊裡紮營,也省了安營紮寨的功夫。那遊擊將軍吃過了晚飯,便摟著隨行的歌妓睡覺去了。至於那平日裡愛做的事情,今日還是免了,誰讓明天還要見仗呢。
入夜後,村外的野地裡多是無處可去的百姓的壓抑著的哭泣聲。只是在這村莊旁的一片莊稼地附近,數個頭上蒙著布的漢子在遠遠觀察了一番村中情狀後,便消失漆黑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那遊擊將軍便指使著軍官和親兵弄醒士卒和民夫,隨即啟程加速趕往橫店鎮,以防止圍困鎮子的賊寇逃竄。
在軍官和親兵的鞭笞下,清軍計程車兵和民夫的腳程倒是快了不少,直到中午時分,便越過了橫店鎮北的雞頭山。
行軍了大半日,就連早上也只是吃了些乾糧,不只是民夫,就連士兵也都很有些餓了。遊擊將軍考慮一下,決定用一用前些日子在縣城聽說書時,說書先生口中戚少保曾經用過的那個辦法。
“通告全軍,賊寇就在兩裡外的橫店鎮,殺光賊寇,本將與爾等一同入鎮吃飯。”
餓著肚子打仗的同時,一路騎馬而來的將主還號稱要同甘共苦,只是攝於軍法和馬進寶所部欺壓百姓上的赫赫威名,清軍計程車卒和民夫們也沒敢多言,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行軍。好在沒走多遠,那群賊寇在發現清軍趕來後並沒有逃竄,反而上前迎戰,堵在了清軍與橫店鎮之間的道路上。
遙望著正在整隊的清軍,無論是陳文,還是他麾下的軍官士卒,臉上盡皆寫滿了不屑二字。
眼前這支清軍整隊的地點並不像此前碰到過清軍那般選擇在火炮的射擊範圍外整隊,隨後進攻,反而處在了一個僅僅是弓箭鳥銃打不到的地方。除此之外,這支清軍的整隊速度也遠比想象中的要慢,甚至是在軍官的催促下也沒見快上一些。
陳文知道清軍分明是瞧不起他們這些頭上包著各色布,身穿百姓服飾,手上的兵器也五花八門的“賊寇”。只是這整隊速度,也實在是丟人現眼到家了,不僅僅無法和陳文曾經面對過的那支提標營相提並論,就連紹興綠營感覺也比他們要強上一些。
“大帥,要不要趁韃子立足未穩先行攻擊,末將願帶頭衝鋒!”
說話的乃是陳國寶,自加入陳文的麾下以來,他毫不猶豫的交出了本部騎兵的兵權,而陳文也投桃報李的給了他一個參將的官銜,命令其協助南塘營中軍騎兵指揮李瑞鑫副將編練中軍騎兵隊。
憑藉著這樣的功勞和身份,陳國寶順利的成為了陳文的直屬部將。可是他加入南塘營時日尚短,自然也無法和吳登科、李瑞鑫以及尹鉞這三個魯監國任命的副將相提並論,甚至和同為參將的樓繼業也無法相比。
陳國寶知道,身為武人,自當是要戰場上與同袍並肩作戰,展現過能力後才可能得到他人的認可,所以此刻的他分外渴望能夠得到證明自己的機會。
“陳參將,無須著急,讓他們慢慢整隊,就這麼一群土雞瓦狗就算隊伍整得再好也必不能當我南塘營的一戰之威。”
陳文知道,在清初的歷史中,馬進寶本就不是一個善戰的武將,而他的部隊不光遠不能和督標、撫標、提標這樣的精銳相比,在浙江包括定海總兵張傑和台州總兵馬信的鎮標營也比他麾下的軍隊要強。
馬進寶參加的歷次作戰,但凡取得勝利的,不是有金大腿抱,就是對手僅僅是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