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太太、小媳婦,尤其是那些旗人姑奶奶們紛紛從各家各戶裡走出來,大哭小叫著去找伊拜理論是不是要把她們丟給明軍,就連伊拜都無話可說了,因為裡面有一個旗人姑奶奶恰巧是他小兒媳婦的姑姑的表嬸,而這位親戚的一個堂姐如今正在宮中,據說在皇太后那裡很說得上話。
這麼遠的親戚關係他怎麼可能記得住啊,可是親戚就是親戚,被一個長輩指著鼻子問,饒是他年歲不小了也實在沒臉把在會上的那套犧牲這些婦孺為皇上多保全些奴才的理論拿出來。
漢人講究三從四德,所以這場“女性運動”並沒有漢軍旗的女性參與,但是其中有太多的旗人姑奶奶,這可是八旗子弟最畏懼的一群存在。
因為按照滿人的風俗,男人是“甩手掌櫃的”,“油瓶子倒了都不去扶”。家裡外面的事情全靠這些“姑爸”們操持,她們在家中地位很高。“未出門子大三輩兒”,即便出了門子,成了“過氣的姑奶奶”,回到孃家也能把嫂子指使的跟三孫子一樣,老舍的《正紅旗下》就有一些這樣的描述。更何況還有選秀女入宮,一躍成為主子這條成為人生贏家的捷徑存在,更使得她們在家中的地位不似漢家女的那般。
最後,滿洲風俗外加八旗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成功戰勝了以伊拜為首的“右傾逃跑主義”分子。當晚的會議,轉進派“迫於輿論壓力”轉而閉口不言,完全變成了堅守派的舞臺。只是這堅守,也是要分的,是死守城池,還是分兵別寨以為犄角,亦或是趁著明軍還沒匯合先打掉一路,總得有個說法才能堅守下去。
“死守城池是絕對不行的,浙匪的炮連廣信府的稜堡和贛州的堅城都能轟塌了,杭州的城牆怕是也挨不住幾下。”
稜堡的防禦力逆天,隨著清軍幾度頓兵安華鎮稜堡城下,陳文在擊破了四省會剿後面對廣信府的稜堡也只得暫時撤軍的舊事,早已為世人之共識。而贛州的堅城,也是金聲恆和李成棟的失敗鑄就而成的。可是這些在江浙明軍面前,卻都像是紙煳的一般,堅守杭州的信心自然也就要小上很多。
“那分兵別寨也沒用,先用炮轟爛了寨子,然後再攻城,換湯不換藥啊。”
既然如此,剩下的就這有出城野戰一途了。
“正該如此,咱們八旗軍騎射無雙,守城不是咱們在行的,現在就應該儘快出擊,打掉浙匪一路,剩下的就好辦了。”
兩路明軍,打哪一路看上去是個問題,但事實上卻並非是什麼難題,答案不言而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殺王(二)
杭州滿城裡自嶽樂以下的旗人們緊鑼密鼓的籌劃、準備著,雖說是隔著城牆,但裡面的大致情況卻無不在徐信、徐磊叔侄的眼中。
“自從那位殿下起兵,世人都說蕭巡撫是無能的庸才。現在看來,果然沒那沒那麼簡單。”
徐信的感慨立刻得到了徐磊的回應,他們現在的地位很尷尬,一方面是提標營和撫標營的敗將,另一方面卻是滿清不得不依仗的綠營將領。身處如此境地,自然是倍加小心,一些平日裡根本看不到的東西開始看在眼裡,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都活得那麼煳塗。
“他是守臣,按道理是要與浙江共存亡的。蔡士英和宜永貴都沒有跑,他自然也不可能跑的,跑回去也是沒命,總要搏上一回才行。”
杭州是守是棄,已經註定了,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更顯尷尬了起來。
“二叔,守城他們是沒戲的,那位殿下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攻城。可是野戰,蒙古八旗幾千的騎兵,滿洲和漢軍的八旗數量雖然都不多,但是野戰也是夠了的,應該不會再讓咱們參戰了吧。”
“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了,那個達素不是就把戰敗的黑鍋都甩到了田帥他們的頭上了嗎。什麼要不是綠營兵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