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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部分

將領來說張煌言可以說是鄭成功兵敗南京後最大的一條大魚,能不能翻身就全指望他了。

張應祥很幸運,但也很著急,畢竟越往南距離徽州就越近。說來可笑,徽州前不久還是他鎮守之地,現如今卻反倒是儘可能的離得越遠越好。

事實上,在明軍兵鋒之下選擇放棄徽州之時,張應祥就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而現在,他首要的任務還是抓住張煌言,這才是日後清廷問責時的張本。

鐵騎追擊那些步行上路的明軍,哪怕晚了幾日上路,但雙方的速度差實在不小,若非張煌言所部很快就進入到了山區,早就追上了。

入夜時分,張應祥以及他帶著的那些親兵、騎兵在一處山坳裡修整。他們是追著車輪印和腳印追來的,只是這山林裡實在阻礙視線,更影響行進速度,入夜後不得不停下來修整一番,到了第二日再繼續追趕。

“大帥,發現賊寇了,他們就在往南十來裡地的一處山坳裡宿營。”

“好!”

這是個再好不過的訊息了,此地往南,依舊是池州府的地界,距離徽州尚有近百里之遙,那裡的明軍是不可能大舉而來的。想來真可謂上天在幫助他,但是張應祥卻並沒有操切。

“傳令下去,今晚修整,明日一早便出發,爭取在中午時追上賊寇。”

戰而勝之,張應祥抱有絕對的信心,畢竟對手只是些潰兵,而己方卻都是從河南帶來的精銳騎兵。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多活一晚上,總好過殺得痛快,卻讓張煌言那條大魚趁夜跑了,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山坳裡的明軍舉火宿營,張應祥嚴禁探馬湊近了去瞅個清楚,以防打草驚蛇。忐忐忑忑的一夜過去,天亮時,探馬回來稟告,說是明軍正在拔營,準備啟程出發。這時候自是要儘快追上去的,豈料張應祥剛剛下令出發,後面就有探馬追上來,說是有一路清軍也追了上來。

“該死的,定是那個知縣多嘴,回去定撕了那廝的嘴!”

事關功勞,張應祥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是稍一思量便陰沉著向那探馬問道:“來了多少人,哪個府的,什麼人帶隊,武備如何?”

一股子殺氣逼來,那探馬嚥了口唾沫,連忙回道:“回稟大帥,來人不下三百,俱是騎兵,盔鎧甲冑和武器皆是不差,具體是哪個府還不太清楚,不過為首的那幾個軍官卻是穿著八旗軍的鎧甲。”

“什麼?!”

不是綠營,而是八旗軍,張應祥登時便是一腦門子的汗。綠營還好,八旗軍可是皇上的奴才,身份遠高於綠營,而他這個綠營將領也不是什麼手握重兵、雄踞要地的大帥,不過是個丟了信地的喪家之犬罷了,差距實在良多。更何況,不下三百騎兵,這數量雖說比他少一些,可若是真跑出去一個半個的,那他還不如直接在此向張煌言投降呢。

形勢比人強,張應祥只得親自帶著親兵過去求見。不過真的看到這群清軍,他卻是慶幸起來了自己的選擇。

來人俱是高頭大馬,身上鎧甲俱是嶄新,武器齊備。騎兵一個個在馬上腰桿子直挺,目不斜視,顯然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精銳。而為首的那幾個八旗軍,從甲冑上看的話,卻俱是藍底兒紅邊兒。

“鑲藍旗?”

張應祥沒有猶豫,連忙湊到了那八旗軍官面前,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官職,恭恭敬敬的就是一禮。

“末將徽州總兵張應祥,敢問將軍如何稱唿?”

八旗軍官一臉的倨傲,鼻孔幾乎都要朝天了,聽到張應祥的問話,嘴裡面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直聽的張應祥一頭霧水。

“瞧你這廝也聽不懂滿洲話,本將乃是漢軍鑲藍旗分得撥什庫李名,我叔叔是漢軍鑲藍旗固山額真三等侯墨爾根侍衛李國翰。”

這一副不是滿洲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