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鑲藍旗,是兩白旗和正藍旗!”
索尼直截了當的打斷了鰲拜的話,但是出口的話語卻如同驚雷一般在遏必隆和鰲拜的耳中炸響。
兩白旗從前是多爾袞、多鐸和阿濟格三兄弟的,多爾袞死後,多鐸過繼給多爾袞的兒子多爾博被順治勒令歸宗,正白旗就落入到了順治的手中;鑲白旗的旗主現在則是豪格的兒子富綬,而正藍旗則在多鐸的兒子多尼的手中。
現在兩白旗換了主子,但時間沒有幾年,多爾袞兄弟的影響力尚在,更何況還有個正藍旗的多尼。而富綬則是豪格的兒子,當年的皇位之爭,豪格才是最大的輸家,作為長子沒有得到皇位,最後還被多爾袞整死,雖說順治為豪格平反,但是豪格一系的怨氣弄不好卻依舊還在。
八旗之中的權威爭鬥來血腥,但是由於兵權所屬,無論是皇太極父子,還是多爾袞兄弟,誰也沒辦法在中間派的代善、濟爾哈朗手裡還握著兩紅旗和鑲藍旗的情況下包打天下,所以平衡始終存在。
現在經過了這兩番地震,鑲藍旗大幅度受損,正藍旗有丟了個固山額真以及嶽樂直領的那十五個牛錄,正黃旗則損失了一個固山額真和大量的兵員,再加上順治今天出人意料的言論,八旗權貴們都是一個什麼狀態他們太清楚了,指望他們放棄這片花花世界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矛盾出現,天知道原本受壓制的多爾袞一系會不會跳出來攪風攪雨。
八旗團結一致才是關鍵,孝莊的話迴響於腦海,二人對視了一眼,鰲拜便開口說道:“現在各旗受損的兵力都不少,尤其是鑲藍旗。看好了是沒錯的,只怕也少不了要聯絡下兩紅旗。”
兩紅旗始終在代善一系的手中,從代善沒機會繼承汗位開始就是中間派,現在濟爾哈朗死了,自然少不了要先行與兩紅旗達成默契。
說到這裡,三人便開始在這一框架之下研究接下來的佈置。兩黃旗的利益不能受損,首先皇位就一定要在皇太極一系的手中,而且還不能是豪格一系,因為豪格一系即位,鑲白旗十有**就要變成黃旗了,這是他們所無法容忍的。更重要的是,兩白旗的暗流會對八旗內部造成的損耗,也需要透過平衡來將其消弭於無形。
商議來商議去,三人決定分頭行動,總要把事情做起來。至於順治那邊,還有孝莊在,哪是那麼容易走的了的。
相互別過,鰲拜和遏必隆都去忙各自的那攤,倒是索尼看了看皇宮的方向,口中發出了輕不可聞的喃喃自語。
“也許,真的鬧起來了的話,如今的困境反倒是更好解決了。”
………………
八旗內部暗流湧動,一騎快馬也在這樣的風潮下來到了京城。
這座城市,劉成從沒有來過,但從兒時起就知道,大明的天子就住在京城的皇宮,現在京城換了主人,可他也同樣換了效忠的物件。這樣一來,天子依舊是天子,京師也依舊是京師,只是不知道在如今陳文席捲天下的大勢之下,京城現在的主人還能堅持多久。
帶著江南江西總督馬國柱放他渡江時交給他的加急文書,劉成沒廢什麼力氣就進了城。加急文書不著急,本來就是馬國柱助他入城的信物,劉成進了城直接就按照此前胡全才回京時留下的地址找了過去,他想要成就大事,光靠一張嘴最後就只能是個以供諮詢的幕僚,必須要找些人一起做事才行。
胡全才早已回京等候任命,東南經標慘敗,最後的責任落在了洪承疇的身上,他們幾個逃出來的因為從江西搶救回來了大批物資,又舉薦了劉成這麼個人才,先後得到了馬國柱、嶽樂以及濟爾哈朗的讚賞,俸祿、世職、品級上的懲罰少不了,但是官卻還可以繼續做,只要等得起就行。
見了面,胡全才將劉成請進了書房,連忙向其問起南京一戰的詳情,劉成雖然沒能親見,但是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