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我上去……”謝安有些語無倫次,甩掉鞋子,爬上床榻,用長孫湘雨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雙腿,繼而心情緊張地望著身旁的女人。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猜到的!——奴家也想聽聽,究竟是那個混賬東西不聽奴家警告,暗中告訴了你……”說話時,長孫湘雨取過一塊手絹來,小心翼翼地將那摔壞的摺扇包好,輕輕放在床頭,繼而冷冷地望著謝安。
“這個……”謝安訕訕一笑,見長孫湘雨此刻似乎心情相當惡劣,便實話實說,將此事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她,只聽地長孫湘雨冷笑不已。
“看過了我所畫的圖紙,你還敢厚顏說是你想到的?——你早幹嘛去了?在秦關叛軍掘開秦關渠往地底灌水之前,你若是真的聰明,就會下那隧道看看,然後你就會發現,那些隧道,就是暗河!”
見長孫湘雨表情不善,謝安知道是因為那柄摺扇的原因,也不想與她爭執,訕笑說道,“那……算打平手行不行?”
“平手?”長孫湘雨的秀目一眯。
見此,謝安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苦笑說道,“好好好,是我輸了,行了吧?”
長孫湘雨淡淡地望著謝安,語氣平靜地說道,“本來就是你輸了,我就知道那幫人會暗中幫你,所以早前就吩咐他們,在隧道挖好之後,就燒了圖紙,沒有那幫人給你的圖紙,你會想得到?”
“這可難說……”謝安不服氣地哼了哼,不過在注意到長孫湘雨有些不善的目光後,表情微變,連聲說道,“是是是,是想不到,絕對想不到,就算想得到也想不到……”
“那麼你可承認,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你輸了?——你不如我!”
“……”謝安張了張嘴,在猶豫了半響後,頗為懊惱地點了點頭。
見此,長孫湘雨眼中的冷意漸漸退了下去,輕聲說道,“過來……”
“什麼?”謝安疑惑地抬起頭來,驚愕地望著長孫湘雨緩緩摟住自己,嬌豔的紅唇,輕輕吻在自己的嘴上。
誒?
這是什麼情況?
謝安傻傻地望著面前的女子,搞不懂她究竟是發哪門子的瘋,想了想,試探著說道,“我……不是輸了麼?”
“是,你是輸了……不過,我還是會嫁給你的……”
謝安愣住了,不解說道,“這是為什麼?”
“這或許就是我孃的意思……”
“你母親?”謝安臉上浮現出幾分古怪的表情,傻傻望著床頭那一個小布包,結結巴巴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那柄摺扇壞了,所以你與長孫家的關係也隨著斷了,換句話說,你以後是我謝家的人了?”
“還有其他的解釋麼?”長孫湘雨疑惑地望著謝安。
謝安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這瘋子的思維方式,確實與常人不同啊,早知如此,自己還費哪門子的勁啊,早把那柄摺扇摔了不就完了麼?
謝安暗自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不過回過神想想,要是他敢這麼做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屍首都涼了。
果然,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冷笑一聲,冷冷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早知如此,早把奴家這柄摺扇摔斷了,多好?”
謝安心中一驚,連連搖頭,說道,“怎麼可能!——那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的遺物,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做?再說了,只有你失手摔壞,那才算是你母親的意思,對不對?”
“你是在嘲笑我麼?”長孫湘雨微微皺了皺眉。
“不是,絕對不是!”謝安連忙搖頭,說道,“儘管我跟你說過,這世間其實並沒有什麼鬼魂,但歸根到底,靈魂究竟是怎樣的,這在我的故鄉,許許多多跟你一樣聰明的人都還沒弄明白呢,或許,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