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竑心中大驚。
而就在這時,只聽呼地一聲,一道疾風颳過季竑面前,但聽鐺鐺鐺鐺一陣脆響,那無數條鐵絲竟被斬斷。
“……”饒是那刺客,亦吃了一驚,一腳踢開季竑。整個人暴退數丈,站起身來,冷冷望著遠處那位闖入了他廝殺的不速之客。
而與此同時,僥倖逃過一劫的季竑亦掙扎時站起身來,又驚又喜地望著遠處那位坐跨赤兔、身穿著赤紅色鎧甲的將軍,眼中露出幾分驚喜傾慕之色,喃喃說道,“炎虎姬……”
在李賢與季竑暗自鬆氣之餘。梁丘舞坐跨著赤兔馬徐徐上前,目視著那全身裹在黑布中的刺客。冷聲說道,“閣下,好大的膽子!”
“……”那刺客望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劈斷的鐵絲,右手從懷中取出一顆彈丸,丟擲地上,只聽砰地一聲。那顆彈丸炸開成一團煙霧,待煙霧消散,那名刺客卻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心下若有所思。
忽然,她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謝安以及伏在謝安身上的長孫湘雨。面色一驚,慌忙翻身下馬,幾步走到謝安二人身旁,蹲下身查探二人情況。
見此,守在謝安二人身旁的費國連忙說道,“夫人放心,大人與二夫人只是昏迷過去,沒有什麼大礙……”
梁丘舞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繼而站起身來,目視著周圍被迷倒的眾多百姓。
而這時,大批的東軍將士騎乘著戰馬從四面八方趕來,見此,梁丘舞便吩咐他們取水潑醒附近昏迷的百姓,繼而蹲下身,將謝安與長孫湘雨扶起,輕輕拍打著她們的臉頰,想讓他們甦醒過來。
望了一眼四周的東軍將士,心魂未定的李賢暗自鬆了口氣,扶起季竑,緩緩走到梁丘舞身後,拱手說道,“多謝舞將軍救命之恩!”
“不必了!”此刻梁丘舞的心神全在昏迷不醒的謝安身上,哪有工夫來理睬被她救下的人,可讓她回頭瞥了一眼李賢時,她臉上露出幾分驚色,詫異說道,“八殿下?——八殿下不是在江南麼?何時回的冀京?”說著,她皺了皺眉,試探著問道,“方才的刺客,莫非是衝著八殿下而來?”
李賢苦笑一聲,未來及說話,身旁季竑拱手一禮,接過話茬說道,“多半是皇宮中有哪位大人物得知我家殿下回京,心中驚懼,故而行此下策……多謝舞將軍出手相助!”
見梁丘舞面帶疑惑,李賢連忙解釋道,“舞將軍,此乃小王心腹幕僚,季竑,季先生!”
梁丘舞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李賢與季竑二人,皺眉說道,“方才聽聞此間傳來驚呼,是故趕來……八殿下,此是非之地,殿下不易久留,陛下眼下正與百官在正陽門城樓賞燈,我覺得殿下還是去那裡比較好!”
“這……”李賢望了一眼昏迷在梁丘舞懷中的長孫湘雨,表情有些猶豫。
顯然,梁丘舞可不會管李賢究竟是什麼打算,一手扶著長孫湘雨,吩咐左右東軍將士道,“來人,護送八殿下至正陽門面見陛下!”
“是!”附近東軍將士聞言,走了過來,抬手對李賢說道,“王爺,請!”
李賢正要開口,身旁季竑低聲說道,“殿下,眼下可不是思兒女情長的時候,方才若不是舞將軍及時趕到,你我都要死在這裡!——殿下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還是速速去見當今聖上為妙!”
李賢思忖著點了點頭,與季竑一同向梁丘舞行了一禮,繼而在眾多東軍將士的護衛下,往正陽門而去。
望了一眼李賢與季竑二人離去的背影,梁丘舞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守著謝安與長孫湘雨二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長孫湘雨率先甦醒過來,見自己在梁丘舞懷中,表情很是尷尬,就彷彿偷情被抓到般,有些慌亂地站起身來。
忽然,她雙眉一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