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迎娶長孫小姐為王妃?——殿下應當知曉,長孫小姐已……”
“夠了!”李賢厲聲喝斷了季竑的話,繼而,在歉意地望了一眼季竑後,惆悵說道,“所以說,眼下這件事,變得相當難辦……倘若本王什麼都不做,日後難以與四哥抗衡;而反過來說,倘若本王迎娶了湘雨妹妹,雖說能得到長孫家的支援,可那謝安必視本王為敵……麻煩!看父皇的意思,分明是要提拔那謝安,故而才叫其暫代刑部尚書之職,不出意外的話,日後尚書省六部之一的刑部,連帶著衛尉寺、大獄寺兩大官署,皆成為那謝安囊中之物,再加上其妻梁丘舞的實力與勢力,無論他夫婦二人投身於本王哪個兄弟麾下,其聲勢,都難以估量……好在本王可以斷言,四哥若是得知謝安迎娶梁丘舞,必定容不下他,要不然,此局已穩輸無疑……”
“殿下的意思是,那謝安有可能投向東宮太子?”
“說不好……”李賢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據傳聞,謝安與老二有隙,但正所謂世事無常,又有誰能肯定那傢伙不會這麼做?”
“聽殿下這話的意思,彷彿有意要將長孫小姐讓給那謝安,藉以換取謝安對殿下的支援?”季竑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君子成人之美麼?”李賢眼中閃過一陣痛苦之色,在沉默了足足半響後,忽而岔開話題說道,“罷了,總之這件事不急……眼下當務之急,依然是東宮太子!——不廢除其太子儲君之位,無論是四哥還是本王,都無望問鼎皇位!”說到這裡,他心中一動,說道,“卻不知,前幾日十餘位朝中大臣遇害一事,那謝安查證地如何了?”
“這個……”季竑一臉猶豫之色,搖頭說道,“三尉尉衙之內,無我方心腹,難以探知具體……”
“那就想辦法探知此案具體!——此事既然非我等所為,自然無需懼怕洩露……依本王看來,這件事要麼是老二做的,要麼就是老三做的,無論結果如何,於我等皆是有利無弊!”
“想辦法……殿下說得輕鬆!”季竑苦笑一聲,搖頭說道,“我等已得罪那謝安,以此人'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性子,恐怕不會給我等好臉色看……”
“那就找他身邊之人。比如說,你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據前些日子季先生所言,你太平軍的主帥,不知為何竟潛伏在那謝安身邊,不是麼?”
“……”聽聞此言。季竑倒抽一口冷氣,瞪大眼睛望著李賢,難以置信地說道,“李賢,你瘋了吧?——竟然要我去找陳帥詢問此事?你應該知道,倘若被陳帥得知我已投身你麾下,借太平軍之力為你問鼎皇位而鋪路,你我都必死無疑!——那個男人對太平軍的忠誠,你是絕對想不到的!你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可怕……數年前。我機緣巧合在大梁一處武館教授武藝,武館內,還有兩位武藝與我相仿的師傅,當時,那個男人找到了我等三人,提出要我等加入太平軍,那時我注意到他眼中有幾許殺意,是故未曾當面回絕。只說要考慮一番,而另外那兩位師傅則對此不屑一顧。甚至於,要將那個男人抓到官府問罪,可結局如何?三招之內,那個男人連斃兩位師傅,且將我制服……那根本不是人所能擁有的實力,說他是武神也不為過!——我季竑空活這些年。從未經歷過那般絕望!”
見季竑滿臉畏懼之色,李賢連忙說道,“季先生,季先生,小王又不是叫季先生去與太平軍主帥廝殺。不過是請先生套套話罷了,想來,此人潛伏在那謝安身邊,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重要的事!”
“這……”望著李賢眼中的懇求之色,季竑猶豫著點點頭,不甚自信地說道,“好吧,在下儘量吧,殿下莫報太大希望!”
見此,李賢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如此,就麻煩季先生了!”說著,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自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