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
也是,當初若不是陳驀插手,用石子打中了蕭離的腰際,蕭離也不至於會被謝安以及荀正二人當場抓獲。
“原……原來是尊下。在下蕭離,見過大舅哥……”蕭離下意識地站直了身體,在陳驀面前畢恭畢敬。
見蕭離也稱呼自己為大舅哥,陳驀一臉的莫名其妙,直到謝安倍感好笑地解釋了一番,陳驀這才釋然。
“'鬼姬'金鈴兒麼?”在聽聞了謝安的敘述後,陳驀沉思了一番,皺眉說道,“想不到大周李氏皇子皇孫中,竟也有這等不知廉恥的傢伙!”
謝安聞言縮了縮腦袋,故作咳嗽一聲,提醒自己這位大舅子說話注意分寸,畢竟他曾經可是梁丘家的嫡子。
可惜的是,陳驀似乎早已不將自己當做梁丘家的嫡子,亦或是,他已不再將自己當做是大周子民,待思忖一番後說道,“既然強攻不行,那就只能暗取了……兄弟,單為兄與費國二人,恐怕力有不逮!”
“這……”謝安萬萬沒有想到,強如陳驀竟然也會說出這番話來,畢竟在謝安的印象中,自己這位大舅子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天下間,有誰能在一萬弓弩手團團圍住的前提下,還能鼓舞軍士士氣,反殺一陣,險些扭轉戰場勝敗走向的?
似乎是看出了謝安的詫異,陳驀搖頭說道,“兄弟誤會了,倘若是叫為兄殺盡那千餘精兵,這個自然不在話下,易如反掌!可是此番對方有人質在手,為兄投鼠忌器,恐怕就不能太過於肆無忌憚了……兄弟還認識其他什麼各中高手麼?”說到這裡,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咳嗽一聲,低聲說道,“她不算!”他口中的她,指著無疑是梁丘舞,畢竟陳驀一直避免與堂妹梁丘舞相見。
“其他的高手……”謝安皺眉思忖著。
在他認識的中人,梁丘舞無疑是武力最高的存在,除其堂兄陳驀外,幾乎沒有敵手,只可惜,梁丘舞與陳驀無法同存,為了請大舅子陳驀相助,梁丘舞自然不得出面,還要瞞著他。
更何況,謝安已安排梁丘舞與東軍四將照看李賢,免得金鈴兒再次前往暗殺。
而自梁丘舞以下,要屬費國武藝最高,緊接著蘇信、李景、齊郝、馬聃、廖立等將領,問題是,除費國之外,其餘家將並非刺客出身,在行動時難免會出現差錯,畢竟刺客與武將,雖說同為武人,但其中差異,那可不小。
從哪裡去找精通於潛行暗殺的刺客呢?
就在謝安暗自苦思之際,周儀在旁插嘴說道,“大人,倘若要找刺客的話,我大獄寺牢房之內,不就關著一批麼?——那些人,可是對大人頗為畏懼的……”
“……”呆呆地望著周儀半響,謝安眼中露出幾分驚色,喃喃說道,“東嶺刺客?”說著,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嘴邊揚起幾分莫名的笑意。
“走!——再去會會那幫人!”
笑說了一句。謝安帶著周儀、陳驀、費國與蕭離,前往大獄寺監牢,去見那兇名在外的鴻山四隱刀。
不得不說,當見到謝安走入牢房時,除東嶺刺客的老大'蠻骨'狄布外,其餘三人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畏懼。很顯然,前幾日謝安那一番手段,已叫他們清楚地認識到,這位看似年不及弱冠的大官,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幾位,這兩日過得如何呀?”走入牢房,謝安輕笑著將一張五百兩的銀兩丟給'財鬼'錢喜,立馬使得這位愛財的傢伙,恨不得磕頭向謝安謝恩。
不得不說。愛財愛到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老四,還不起來?——丟人現眼!”見自己四弟'財鬼'錢喜捧著銀票手舞足蹈,'影蛇'苟貢怒其不爭般狠狠瞪了他一眼,繼而望向謝安,語氣生硬地說道,“多謝大人關照,這幾日不曾嚴刑拷打。逼問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