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如東軍四將所猜測的,梁丘舞聞言一愣,臉上怒氣退地乾乾淨淨,錯愕問道,“他此刻來我軍營做什麼?別是又偷懶吧?你回去告訴他,叫他好生當值!”
儘管話音亦是那般不客氣,可東軍四將卻聽得出,此刻的梁丘舞,話中僅僅只有幾絲埋怨,卻無絲毫惱怒的意思。
“這個……姑爺說,啊不,謝大人說,他此番是代兵部過來視察我東軍操練情況,另外……就是想念將軍……”
“……”梁丘舞聞言俏臉微紅,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他真這麼說?——不不,唔,他可有兵部的批文?還是信口胡說?”
“是!——謝大人手中有兵部批文!”
“那……那就沒辦法了,請他過來吧……”說著,梁丘舞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身上甲冑,一副緊張神色。
真是不公平……
項青暗自嘀咕一句。
不多時,謝安便在那名軍士的指引下來到了帥帳,撩起帳幕走了進來,拱了拱手,笑嘻嘻說道,“梁丘將軍,本府今日冒昧前來,將軍不會不歡迎吧?”
“不好好呆在刑部,跑到我軍營做什麼來了?”梁丘舞帶著幾分埋怨說道,活脫脫是一位規勸夫君的賢惠妻子,哪裡還有方才半點嚴厲,令東軍四將心下暗自嘀咕老天不公。
“是這樣的,為夫……啊不,本府特地跑了一趟兵部,為東軍謀求了一件頗有意思的事……”
“何事?”梁丘舞疑惑問道。
望著梁丘舞詫異的表情,謝安嘿嘿一笑。
“下章再說!”(未完待續……)
第四十二章 日常(五)
“三軍演武?”
在東軍營地帥帳內,梁丘舞與東軍四將吃驚地望著謝安。
此時謝安正望著自己手中那杯梁丘舞遞來的白水發愣,暗忖梁丘舞在軍隊裡還真是規章嚴厲,堂堂主帥帳內竟然連茶葉都沒有,聽聞問話,放下茶杯,點點頭,扳著手指說道,“對啊,就是東軍、南軍、冀州軍三支兵馬的聯合軍事訓練,簡稱三軍演武!”
“具體是怎麼回事?”梁丘舞帶著幾分興致勃勃問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意動,謝安心下暗笑一聲,不動聲色說道,“就是將東軍、南軍、冀州軍三支兵馬一分為二,模擬兩軍對戰的軍事演習!”
“這……這種事……”梁丘舞聞言大吃一驚,急聲說道,“這可是關乎數萬兵馬的大事啊,朝廷會應允麼?”
“當然!”謝安拍著胸脯說道,“方才為夫……咳,本府已請示過兵部尚書長孫大人,長孫大人授權本府全權處理此事……”
說這話時,謝安心中暗自垂淚,畢竟那可是他死纏著他那位岳丈大人所得來的,期間許以種種好處,大肆宣揚這種演習有助於三軍安定,有助於提高軍士計程車氣與軍隊凝聚力,提高冀京軍隊的作戰能力,最後還許諾那位岳丈大人,期間花費全部由謝府承擔,甚至於,日後每隔數日都會帶著長孫湘雨到長孫家赴家宴,總之許下了諸多承諾,這才使得兵部尚書長孫靖鬆口。
而這一切的目的,便是為了有段時間能呆在梁丘舞這位家中長婦身邊,畢竟梁丘舞在對待公務上很是負責,倘若謝安沒事往她這邊跑。不出意外會遭到梁丘舞的指責,甚至於,多半這位長婦會派東軍將士將自己的夫婿遣送回刑部府衙,既然如此,謝安便需要一個正當的藉口,以供他自幼呆在梁丘舞身邊。潛移默化地叫梁丘舞適應霧炎二式的'激炎',以免再出現前幾日那樣的岔子。
瞥了一眼梁丘舞,見她面色隱隱有些意動,謝安趁熱打鐵,繼續說道,“舞兒……啊不,梁丘將軍,想來,單純而枯燥的訓練。難免會叫將士感覺乏味,繼而降低操練士氣,本府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