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暗暗佩服謝安在這等緊張的戰況中竟還記得早前派出去騷擾劉晴的那九千騎兵。
眾大梁軍將領自是想不到。充分運用手底下每一支軍隊的戰力,那是長孫湘雨教授謝安兵法的第一課。這就跟下象棋一樣,將殺傷力頗大的'車'、'馬'束之一隅,閒置在角落,這豈不是浪費戰力?
“原來大人不攻劉晴的大營,是想等其糧盡潰散……”梁成恍然大悟地說道。
“不錯!”謝安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太平軍與我軍不同,我軍還未至漢口時,'坑人王'李賢便請本府引誘出太平軍主力,將其拖在此地。為此,我軍早早就做好了僵持數月的準備,初至漢口時,軍營糧草便已堆積如山。而太平軍則不同,他們的目的是取江東,因此,絕不可能在湖口兵營囤積太多的糧草,畢竟在劉晴看在,這些糧草在她擊敗本府後,還得再運往江東,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何不直接運糧至江東,只下湖口留下些許糧草?——換而言之,太平軍在湖口的兵營,糧草絕對不算充足,更何況那日她自己燒燬了營寨,也損失了不少存糧,眼下她軍中,糧草絕對是一個大問題。既然如此,本府索性去襲了鄱陽湖,斷其糧道,坐待劉晴斷糧自潰,何必與其死磕、徒然犧牲軍中將士的性命呢?”
“大人高明!”梁乘、王淮等將領紛紛抱拳,由衷恭維。
說實話,謝安在用兵上其實並不怎麼高明,但是他前後卻得到了費國、馬聃、唐皓等一干將領的忠心,而手段遠遠高過他的長孫湘雨,卻只得到齊郝、漠飛等極少一部分人的推崇,這已足以說明什麼。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有時候行事確實叫人心寒,至今梁丘舞仍然對這個女人當年毫不猶豫捨棄掉高陽八萬軍民的一事而耿耿於懷。
鴆羽之厲,勝似猛毒。鴆姬的兇名,那可絕非是空穴來風。
順便提一句,自懷了謝安的骨肉後,長孫湘雨似乎有了明顯了改變,不再像以往那樣鋒芒畢露,整日裡都笑吟吟的,對旁人亦是和顏悅色,不會再動不動就威脅,倒使得漠飛、錢喜等一干瞭解這個女人心狠的人,心下暗自詫異。
“大人,那我軍接來下該如何應對呢?”梁乘抱拳問起了今後的事宜。
“繼續跟劉晴耗!”沉吟了一下,謝安似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梁乘,輕笑說道,“只要她還沒能醒悟過來,她就絕對不可能在野外戰事中打贏我軍!——待過些日子,其軍中糧草盡時,她必定西撤荊州,到時候,我軍一舉將其擊潰!”說到這裡,謝安猛地攥緊了拳頭。
“……”眾大梁軍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似乎對謝安的話充滿了信心。
望著這一幕,秦可兒心中的納悶始終無法得以解惑。
哪怕是這幾日都在謝安身邊的秦可兒,也想不明白謝安究竟是使了什麼詭計,能夠接二連三地打敗她私底下的盟友'天上姬'劉晴。
眼瞅著帳內眾將眉開眼笑地抱拳退出營外。見四下無人,秦可兒想了想,帶著幾分媚態輕笑說道,“小奴恭賀老爺連戰連捷,早日平定賊軍!——老爺,有件事小奴有些想不明白……”
“哦?何事?”因為三度打贏了劉晴。謝安這幾日的心情不錯,聞言笑眯眯問道。
“雖說小奴有些嫉妒,可那劉晴終歸亦是排名在小奴之上的四姬之一,而據老爺所言,此女聰慧異常,深明用兵之道,哪怕是老爺也不如她,可為何老爺卻能三戰三勝呢?難道是兵陣選擇上的差別?”
“呵呵,”謝安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你也這麼想吧,可兒?”
“咦?難道不是嗎?”
微笑著搖了搖頭,謝安望著秦可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秦可兒那是何等聰慧、何等善於揣摩人心的女人,見謝安露出猶豫之色,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