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
在謝安看來;長孫湘雨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喜歡處在舞臺焦點的女人;超乎常人的智慧、傑出的才能;使得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種想將世界握在手中的野心。…;
倒不是為了名利、為了地位、為了財富;只是單純地;想看那些她所看不上眼的世人;像木偶一樣被她操控;這種匪夷所思、不像是常人所擁有的;才是這個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而眼下;洛陽戰場恰恰就給她創造了這麼一個舞臺;她很清楚;李笀並沒有指揮那千軍萬馬的才能;所以她要幫李笀;幫李笀創造機會;創造一個李笀能夠主持洛陽戰事的機會;創造一個她長孫湘雨能夠施展才能的機會。
尤其是粱丘舞親口承認;承認那個不知名的叛軍將領比她粱丘舞還要厲害;長孫湘雨這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竟粱丘舞是她為數不多的、看重的人之一;倘若能收拾掉叛軍中那個不知名的猛將;就意味著她長孫湘雨比粱丘舞更出色。
而謝安正是看穿了這一層厲害關係;因此才會同意長孫湘雨的建議;讓李笀趁此機會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
將其中厲害關係與王旦說了一遍;知曉長孫湘雨多半會暗中相助;王旦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苦笑說道”“即便如此;亦是風險頗大…不過倘若這樣便能離殿下的夙願、帝位更近一步;倒也是呵呵�1�7
;…”
“夙願帝位麼?”瞥了一眼王旦;謝安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沒有說話。
只有謝安才知道;李笀的夙願根本就不是計麼帝位。
他還知道;事實上李笀對那帝位不屑一顧;更確切地說;他憎恨著那個位置;憎恨著當朝天子;憎恨著自己的生父;憎恨地這個大周
與長孫湘雨那半吊子的厭惡不同;李笀心底痛恨著天子;以及他的生母、宮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婢女;以至於遷怒到整個大周;恨不得這個國家就此滅亡。
啊;這份深藏在心中的憎恨;只有謝安知道謝安還記得;他半年前在安樂王府與李笀吃酒時;後者酒醉後那嘶聲力竭的怒罵。
安樂王;李笀;唯一一個尚在襁褓之時便封王的皇子;謝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一這意味著他已失了日後問鼎九五的可能;換而言之;儘管他是皇子但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卻與他沒有半點交集】
因為他的母親;僅僅只是宮中一個低賤的婢女;機緣巧合被酒醉後的皇帝幸臨所生的……;………雜種】
我從來都沒有將那個人看成是我父親;就和他從沒把我認為是自己的兒子一樣而至於我的母親;那個宮中婢女;我恨她;我恨這個愚蠢透頂的女人
那是大周天子而她只是宮中一個隨處可見的婢女;她何以會想不明白那如此懸殊的地位差距?何以要把我生下來?】
本王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你不知道冀京有多少人在取笑本王;那攜平大臣明裡對你畢恭畢敬;可是一轉身呢?口吐唾沫、輕蔑一笑者大有人在包括本王的那些兄弟哼看我看來;他們也沒將我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一這份恥辱你懂麼?】
腦海中回憶著過往的事;謝安默默地望著自己手中的茶盞;隱約間他腦海中浮現一位老人那和藹可親卻隱約帶著幾分嚴厲的笑容。
附安;我不想再當一個無足輕重的安樂王爺了
太子李煒;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他】
降我……】
“啊
這還用說?”謝安的眼中;泛起幾分沉重的殺意。
“…”王旦正與項青、羅超閒聊;聽聞謝安喃喃自語”三人下意識地望向他;卻見謝安死死握著手中的茶盞;一臉凝重。
不明究竟的三人面面相覷;不解地望著謝安站起身來;走向窗戶;負揹著雙手;默默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