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衡的計謀,若我枯羊不路面,那張洪勢必會等下去……何以東、西、北三面城牆的守軍能這般快速的趕來支援?他們不應該在西城門附近等著圍殺我等麼?'
想到這裡。枯羊不禁皺了皺眉。
事到如今,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伍衡或者張洪已察覺到了不對勁,改變了策略。
“好快啊,明明我這邊才攻陷南城門……”
眼瞅著城下混亂的局勢,枯羊雙眉越皺越緊,因為他清楚瞧見,來自其餘三面城牆的太平軍守兵。如潮水一般迅速朝著南城門湧來,估計人數至少在四萬人以上,實實在在是他牛渚軍的兩倍有餘。
而不妙的是,他枯羊為了防守南城門不被太平軍奪走,不得已必須要收攏防線。以便於應付各種突發狀況。比如說,來自於南城門城牆上兩側的突然攻擊……
“報!城牆上西側遭受攻擊!”
“報!城牆上東側遭受攻擊!”
急匆匆趕來報訊的傳令兵充分驗證了枯羊的先見之明。
啊,之所以派一半計程車卒登上城牆,並非是為了居高臨下打擊城下向南城門殺來的太平軍援軍,更主要的是為了提防來自城牆上東、西兩側的突然襲擊。畢竟城池的四面城牆可以說是互通的,若是不在城牆上安置足夠的守兵,一旦被太平軍從東、西兩面城牆趕來,奪下了南城門地段的城牆,那麼,整個牛渚軍都會陷入絕對的不利。
儘管眼下的局勢也不是太樂觀罷了。
'五六萬兵力……'
捂著額頭,枯羊苦思冥想著。事到如今,他也猜到勢必是伍衡親自接掌了兵馬的指揮權,畢竟在他看來,張洪還不足以各支太平軍到達這般協同作戰、滴水不漏的地步。
“來不及麼?”枯羊滿臉擔憂地望向了西面,心中暗暗希望東嶺眾能夠將最新的情報送到周軍主帥謝安以及麾下各將手中,確保攻打西城門的計劃得以改變。
“小心!”
一聲輕呵,枯羊只感覺自己被推了一把,定睛一瞧,他卻看到刃九捂著右臂站在他原本站的位置,右臂上,一支箭矢仍不住地顫動著。
“你……你沒事吧?”枯羊心有餘悸地說道,若不是刃九及時將他推開,或許他枯羊已然死在這支流矢上。
“不礙事的……”刃九搖了搖頭,旋即瞥了一眼枯羊,正色說道,“時刻保持警惕吧,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
枯羊汗顏地點了點頭,旋即轉頭望向城下。
'已攻到這裡了麼?'
聚精會神凝視戰局的枯羊這才意識到,城內負責抵擋太平軍援兵的部將徐常,他所率領的曲部軍隊已逐漸崩潰。
倒不是說徐常能力不足,只是那些太平軍援兵實在是太多,如蝗如潮。
而更關鍵的原因……
眯了眯眼,枯羊凝神注視著城下,只見城下,有一名太平軍將領奮勇衝殺在前。口中大罵出聲。
“牛渚軍各軍士聽著,枯羊反叛伍帥,欲投靠周軍謀取富貴,你等亦欲跟隨耶?!”
“什麼?大帥反叛伍衡欲投靠周國?”
“枯羊大帥欲投靠周軍?”
“怎麼可能?!”
城下牛渚軍士卒們計程車氣大為動盪,畢竟他們先前只是聽從將領們的命令,卻不知真正的事實。如今聽說他們的主帥枯羊反叛太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是為了投靠周國而謀求富貴,很大一部分人因此而心生迷茫。
'終於發生了,最糟糕的事……'
枯羊再次皺緊了雙眉。
雖說他早就清楚,一旦他令麾下牛渚軍士卒反叛的真相被其所知,無論他在牛渚軍享有何等的威望,不難猜測將會有很大一批士卒放棄抵抗,畢竟在許許多多的牛渚軍士卒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