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時而驚詫。
見李賢表情有異,謝安皺了皺眉,又是驚詫又是愕然地說道,“李賢,這幾年你可沒少往北疆派遣細作密探呀,你可別告訴我。李茂在你眼皮底下,還藏起來一支精銳騎兵……”
“不至於,”李賢勉強地笑了笑。搖搖頭很是篤定地說道,“漁陽乃幽燕之地首屈一指的重城,可贍養十萬漁陽鐵騎已經是極限了……準確地說,這十萬漁陽鐵騎中,平日裡至少有一半是屯紮在其他城池的,比如說北平、薊縣等地,因此。漁陽不可能還藏有什麼精銳騎兵!”
“那漠飛口中的鋪天蓋地的騎兵隊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會想說是我方的援軍吧?”謝安帶著幾分沒好氣調侃道。
只可惜,李賢好似全然沒有注意到謝安眼中的調侃,只顧著望向胯下戰馬的馬鬃。目光飄忽、神色不定,顯然是在沉思著什麼。
“難道是那支……”李賢喃喃自語著。
“什麼?”謝安一時間聽不真切,忍不住詢問道,只可惜李賢此刻全部心神都在思考。竟不曾關注謝安的困惑。
而就當謝安打算再次詢問時。遠方的那由四個人組成的戰圈,忽然爆發出一陣沉喝。
謝安下意識地轉過頭來,旋即驚地倒抽一口涼氣。
他瞧見了什麼?他瞧見費國、廖立、狄布三人竟然被燕王李茂一人被逼退了!
以三敵一,尚且被對方一人逼退?!
倘若是尋常士卒還則罷了,可那三位,分明是己方武藝最為高強的猛將啊!
'這李茂……'
就在謝安瞠目結舌之餘,費國、廖立、狄布三人心中亦是倍感焦躁。
儘管除了狄布的胸膛因為方才大意之下而負傷外,費國與廖立從始至終也未見掛彩。可話說回來,對面的燕王李茂也是絲毫無恙啊。
三個打一個。打了半響還不分勝負,即便對方是燕王李茂這等成名已久的大豪傑,費國、廖立、狄布三人面上亦不好看。
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燕王李茂心中亦是暗暗吃驚。
正所謂猛將對決,一交手便知對方實力深淺,心高氣傲的燕王李茂曾自以為是天底下最強的武人,哪怕是有朝一日超越他的授業恩師梁丘公,對他而言也不是不曾想過的事。
當然了,梁丘舞這位師姐必須排除在外,畢竟她是女人,更何況是李茂自幼便傾慕的女人。
但是這一回,李茂卻連續碰到了三名有資格與他一戰的豪傑。
梁國的虎、費國,南陽的牛、廖立,再加上大獄寺重牢牢頭狄布,可以說打遍北疆無敵手的李茂,此番竟一連碰到了三名實力直追他的猛將。
“冀州軍果然是人才濟濟……”
撇開敵我關係不談,燕王李茂心下亦忍不住讚道。
從方才的交手李茂察覺到,眼前這三位冀州軍的猛將,不可否認要比他麾下北疆五虎更強,除了佑鬥尚能應付外,其餘四名虎將,恐怕多半不是對方的敵手。
尤其是費國,此前李茂一直心下納悶,何以梁丘舞會默許費國的梁國之虎稱號。要知道在大周,虎所代表的,就是梁丘家,據說這是初代大周皇帝金口御封的,如此也難怪梁丘家歷代的豪傑,其響徹天下的名號中都冠名以虎,比如梁丘公的河內之虎、梁丘恭的北疆之虎、梁丘舞的炎虎姬等等。
關公門前耍大刀,雖說大周沒有這類揭後語,但是在世代出虎將的梁丘一門跟前自稱是什麼什麼虎,其意思恐怕也差不多了。
要不然,當初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梁丘舞對北疆五虎的態度也不會那般惡劣。
而如今這費國竟被人號為梁國之虎,並且梁丘舞對此還沒有什麼表示,這就讓李茂隱隱有些稱奇了。
莫非是因為此人也拜入了梁丘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