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雲,你愛上她了,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蕭逸雲的身子僵了僵,卻沒理她,很快就消失在秦湘視野中。秦湘呆立了一會,眼中漸漸現出瘋狂的神色。
蕭逸雲,你若負我,那便別怪我心狠。無論如何,雲依是不能留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秦湘的眼裡現出狠絕。
玉龍山山頂。
“叔父,有人找。”薛晨的聲音很無力。
在藥房裡的薛仁挑眉,這小子怎麼了,什麼時候也會這麼無精打采了?還有誰會來到這裡找他,不會是那小子在那群朋友威逼利誘之下妥協了把人帶來了給他找麻煩了吧,不是之前還死活不肯人家怎麼著都不管不理的麼,怎麼就妥協了嗎?這倔驢,倒是有人能說動,倒是要去見見。
薛仁放下手中的藥徑直走出藥房,看到來人時薛仁怔住,意料之外的人,但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能讓他侄子沒轍的非她莫屬了。
薛仁極快地收斂了神色,表情含笑,無一絲隔閡,似是他們之間沒有決裂,似是他們之間沒有隔著千山萬水,沒有隔著近二十年不願相見的隔閡。
“稀客啊稀客,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看來他真是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啊,能當做當年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那麼親切地打招呼,她就無論如何做不到,原來一直沒有放下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啊。就像少主說的,所有人都往前看了,就她還活在過去,不肯向前。
林媚兒嘴邊勾起僵硬的笑,那麼多年混跡在各色人之間遊刃有餘,如今卻連一個像樣的笑都扯不出來。林媚兒心裡悲愴,少主說時間會帶走一切,但於她時間沒有沖淡這一切,反而讓遺憾更甚、傷痕更深。
林媚兒終究放棄強顏歡笑,她收起笑,冷冷道:“我不是來敘舊的,薛仁,你曾經說過你欠了我,你願意補償,如今我來,就是要討這份補償,至此以後,我們恩怨兩消,誰也不欠誰。”
薛仁笑容更深,眼角皺紋顯露出來,顯得和藹親切,不認識的人必是會因著他這般的笑對他好感多多,認定他是個大好人。可知道他名號的人都知道,這人喚作薛仁,這人是天下皆知、爭相追捧的神醫,可他的心最是冷硬,他救人全看心情,不管別人怎麼求他若是不願哭死在他面前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若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能笑得如此燦爛,因為他可以想見那個架刀的人會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悽慘模樣。
“你說吧,只要不是要我和我侄子的命,也不要要了這玉龍山把我們侄倆趕出去過居無定所的日子,其他什麼隨你要。不過,你應該不會還想著讓我娶你吧,我都糟老頭一個了,你還那麼年輕美麗,應該不至於吧。”
“哼,薛仁,你也別往你臉上貼金了,如今就算你求娶我我林媚兒也不願。”
“哈哈,這樣啊,那再好不過,再好不過了。”
林媚兒看著他打哈哈,心裡悲苦。薛晨一改平日在林媚兒面前嬉皮笑臉的模樣,靜靜站在一邊專注地看著林媚兒,眼裡有心疼、有欣慰、有怒火、有陰霾,他的感情太複雜,眼裡最後只有暗沉。
“我們也沒別假客氣了,薛仁,我要你那枚‘永唯’。”永唯永唯,永生永世,唯愛一人。那是他特意為自己的摯愛煉製的想當作聘禮求娶那人的絕世好藥,就她所知世間就只有兩枚,不像其他所謂的解百毒的藥,不是對藥性極強的毒藥沒轍就是不能完全清除毒素,或是對身體有這樣那樣的傷害,永唯當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好藥,真正能解百毒且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對身體沒有任何傷害,若是世間有仙藥便也就如此了罷。
薛仁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不出世的醫藥天才,薛晨也極有天賦,但終其一生都未必能比過他叔父。這兩枚永唯一枚送人了,還有一枚薛仁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