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無衣並不怎麼喜歡天衣聖門的行為,可是今天,他卻在後悔自己不曾瞭解更多的知識。
因為天衣無法自由使用,既不能以自己的意志控制衣骨幻化,也不能用神識去檢視它的狀況。
但它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的,只是……
恐怕除了天衣學院以外,其他地方不可能找到答案。
“嗤……”
五官扭曲的面具從仇無衣的臉上化作霧氣消失,面具之下是一張苦苦思索的臉。
出城之前,他聽到了這樣一則訊息,那就是父親跟隨天衣聖門的人離去了,而且不是在被脅迫的狀況下。
這裡面就有些蹊蹺了,天衣聖門能夠勾結朱家來放火打劫,又能與父親和睦相處,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欣然接受的父親又在盤算什麼?
不管怎麼說,天衣聖門都是最關鍵的突破點,抓住這個突破點的方法也只有先加入天衣學院。既能增強自己的力量,又能尋找到想要的訊息,而且幾乎沒有危險,這個機會不能放手。
神火京,烈國的首都,那裡就有天衣學院,招收學生的日期就是十五天之後,身上沒有錢,這個時候打劫是很不錯的選擇。
尤其是打劫朱家。
仇無衣抬起右手,出神地盯著上面覆蓋著的手甲,調整之後,戴在手上倒也合適。
戰鬥,似乎就要來了。
因為空氣中早已瀰漫著硝煙。
遠方的山坡上,響起騾馬的蹄聲與車隊的嘈雜。
那是接近百人的大型商隊,馬車也特意打造得高大厚重,每一輛車至少需要四匹雄壯的大馬才得以前行,為首的紅色車上插著黃銅旗杆,大大的";朱";字迎風飄揚。
";頭兒,那邊有個人!";
旗杆之上攀附著一個身材瘦小的怪人,看到坐在道路中央的仇無衣,立刻順著旗杆滑了下去,鑽入打頭的紅車當中。
";啥?";
話音未落,車門砰地一聲被拳頭砸開,從中擠出一條滿臉虯鬚的大漢,粗手大腳,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十足的兇悍暴戾。
";三爺,怎麼個情況?";
兩個身形有力的武者從後面的車上跳了下來,其中一人警惕地問道。
";哼,多半不是瘋子就是傻子,這元山城地界,誰敢劫我朱桐的買賣?繼續繼續,別管他,要是不滾蛋就直接碾過去!";
朱桐輕蔑地哼道,並不相信對方有什麼膽量敢一個人佔據路中打劫。
車隊依照他的命令繼續前行,沒有人提出半聲異議,浩浩蕩蕩的隊伍行進速度不慢,隨行的武者們不敢像朱桐那般大意,紛紛在自己的崗位上戒備。
路中央的仇無衣無聲無息地端坐著,冷眼直視耀武揚威的朱桐,這個人是朱家族長朱楊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之一,元山城中著名的霸道角色。雖然只知道練武鬥毆,沒有半分商業才能,但智略不差,朱家生意做的很遠,來往押送貨物倒也非常合適。
仇無衣在尚未離開元山城的時候恨不得把朱家滿門殺得一乾二淨,而今冷靜下來之後,也想明白了朱家其實就是趁火打劫的雜碎。也許就是老天有眼,朱楊本來只有朱堂這一個兒子,現在朱堂也死了,按照朱家這群人的性子,必然要開始爭奪下任族長之位。
亂起來的朱家已經不可能成為范家的威脅,即使自己不出手,也會在幾年之間迅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