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沈唯有沒有學過催眠？”

顧舟淮就知道陸燼會懷疑。

他回答：“沒有。”

陸燼嗓音平靜：“你確定你足夠了解？”

顧舟淮一樣平靜，聲音沒什麼起伏：“我的老婆，我當然瞭解，放心，不是她。唯唯從來沒接觸過催眠這塊。”

陸燼說：“舟淮，你知道我看不見。”

所以，他沒法去看顧舟淮的眼睛，光用耳朵，聽不出任何有用的。

也不能去分辨。

顧舟淮明白陸燼的意思，問：“你去見夜闌，夜闌怎麼說？”

陸燼解開領口襯衫的扣子，語氣不變：“他說他見到的人是沈唯，和沈唯一模一樣，臉，說話的聲音都一樣。”

宋昭昭在路上，把和夜闌對話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陸燼全都知道，但沒有把沈唯親夜闌臉的事告訴顧舟淮。

這一點，有所保留。

免得。

以顧舟淮的脾氣，會對沈唯有遷怒。

顧舟淮並不吃驚：“那天，唯唯一直在我身邊。如果夜闌見到的人是沈唯，那麼睡在我懷裡的女人又是誰，總不能我老婆會分身，變成兩個人。”

陸燼安靜一秒，語氣肯定。

“舟淮，你有事瞞著我。”

顧舟淮輕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有事瞞著？”

陸燼口吻平穩疏淡：“你沒有驚訝，說明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沈唯長得一模一樣，卻不是沈唯的人。”

只是陸燼不知道，沈傢什麼時候有第二個沈小姐。

沈老爺子在世，只留下獨子沈寂。

還有一個女兒，沈唯。

並沒有第三個孩子。

陸燼提出疑問：“有人整出沈唯的模樣，那個子呢，不能也一樣，還包括聲音。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顧舟淮沒說話，他眉頭冷凝。

稍後，他嘆口氣，說：“這事說來複雜，可能連你都不知道，的確有一個人很像唯唯，幾乎跟她一模一樣，我見過。但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陸燼疑惑：“死了？”

“嗯。死了。”

顧舟淮雙腿交疊，玩著手上沈唯扎頭髮的藍色兔子髮圈，語氣沒什麼起伏：“幾年前，我錯把那個女人當成了唯唯，把她留在身邊幾天。直到我發現，她不是沈唯。我是親眼看到她掉海里的。”

應該是被什麼人追殺。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顧舟淮也不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問，就出事了。

人死了，身份也無法查證。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顧舟淮怕沈唯敏感多心，就一直沒有提這件事，沒有告訴她，她可能還有個雙胞胎姐姐或者是妹妹。

既然人死了。

秘密就應該被隱藏。

顧舟淮甚至都懷疑過，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冒充沈唯出現在他身邊，在恰當的時機又是沈唯壞了嗓子不能說話的時候，可憐兮兮的出現在他面前。

好取代沈唯。

只是她的臉太像沈唯，顧舟淮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