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說完很興奮,像是受到什麼刺激忽然打雞血一樣,拍拍陸燼的肩膀,“阿燼,很晚了,我們現在回臥室吧。”
陸燼聽出了宋昭昭聲音裡的迫切。
她很興奮?
陸燼一言難盡。
心想,她今晚最好別哭。
哭了,他也不會心疼的。
冷松園別墅外,有三三兩兩巡邏的保鏢,時不時的往樓上看一眼。樓下客廳,陸苟苟和陸冒冒圍著陸丫丫,三小隻沒一會兒就友好又粗魯的打成一團。
樓上臥室,燈滅了。
宋昭昭扯過被子,從頭到尾把自己蓋住,被窩裡更是黑乎乎。
她壓著陸燼,欺負他眼睛看不見,把自己脫得清清涼涼。
又開始騙陸燼,故技重施。
“阿燼,我頭髮扯到衣服釦子了,你快點幫我!”
等察覺到陸燼的動作,宋昭昭笑的開心,像個得逞的小狐狸。
她嘴角高高翹起,“狼來了。”
陸燼無可奈何,他嗓音輕緩地調侃道:“嗯,披著狼皮的羊,來,小白羊,讓我看看你多厲害。”
宋昭昭輕哼一聲,語氣篤定的打保票:“這一次,我讓你看看,我到底厲不厲害!我要是不行,讓你笑話一年。
你要是不行。
我……唔……”
後面的話,陸燼沒讓她說出來。
…………
事實證明,口嗨需要代價。
而且代價比想象的還要慘痛,今晚的腰離家出走了。
兩個多小時後。
一切風平浪靜,暴雨初歇。
宋昭昭抬一下手指都費力氣,她是真的很想戳陸燼的臉,憤懣的質問——
腿還想不想要了。
那麼使力氣做什麼?
知道他很厲害,好了吧。
一場激烈的運動下來,比跑一萬米的馬拉松還累,宋昭昭腦子裡什麼雜七雜八的人和事,統統都沒有了。
只有一個念頭。
累。
她昏昏欲睡之時,陸燼似乎起來穿衣,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宋昭昭眼皮子睜不開。
話都懶得說。
沒一會兒,她好像聽見陸燼說什麼,她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然後,徹底昏睡了過去。
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
第二天,宋昭昭醒過來。
覺得活著真好。
因為夢裡,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被什麼壓著喘不過來氣。
下一秒,她就不這麼覺得了。
她想死。
她的身體,像是被車壓成碎片,零件重新組合一樣,不動還好。
一動,疼的她想要嗷嗷叫。
枕邊已經沒有陸燼的身影。
宋昭昭艱難的翻個身,偷偷的掀開被子,看到被子裡面的清晰,她臉紅了紅,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痛並快樂著。
而後,她想要驗證一件事。
忍著不適,摟著被子坐起來,把被子撈到自己面前,檢查床上的痕跡。然後,結果令宋昭昭失望。
怎麼會沒有?
床單上乾乾淨淨。
宋昭昭好心情一下子沒了,很快陷入自我懷疑,上一次就算了,沒有做到那一步。
可昨晚……
確定過後,她鬱悶的抓抓頭髮,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大約過了一分鐘,宋昭昭不知道怎麼回事,鼻頭一酸。
眼淚啪啪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