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
剛才的對話,他在外頭全聽到了。他那個沒用的笨徒弟,每天就只知道偷吃他私藏的好東西,該學的東西全沒學好。平時若在他面前“出捶”就算了,現在竟然丟臉到外人面前去了,他當初是發什麼瘋,怎麼會收他進門呢?
崔茵蔚聞言,連忙張開小嬰兒的心手,遞到老人家面前去。
老人家握著小嬰兒的小手,看著他的掌印,看著、看著不禁皺起眉來。
“這……”
拜託!不會又來了吧!胡道倫在心中暗忖。這兩個師徒是怎麼回事,怎麼開口就只會“這”字?
老人家放開小嬰兒的小手,低頭念念有辭地掐指運算,好半晌,整座竹屋裡就只聽到他的低喃聲。就在胡道倫忍不住想破口大罵時,老人家突然抬起頭,“啊!”了好大一聲,當場嚇了他一跳。
“你啊什麼呀!”臭老頭!糟老頭!胡道倫嚇得猛拍胸。
老人家白了他一眼,像是在指責他不知敬老尊賢。
被他一瞪,胡道倫當場有些頭皮發麻地猛吞口水,連忙將粯線轉向他處。
“大師,你算出什麼來了?”胡道哲急忙問著。老人家露出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大手輕撫著小嬰兒細嫩的小臉,微笑道:“這個小娃兒命可好了。”
“怎麼說?”
“這小娃兒一生一帆風順、無病無難、不論在家或是在外,皆是天之驕子、人中之龍,命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愛子心切的崔茵蔚追問。
“只是這孩子的出生時辰適逢天狗吃月,也就是現在所謂的月蝕。”
“月蝕的時候出生又如何?”胡道哲問道。
“尋常月蝕當然是不怎麼樣,但這次的月蝕正巧遇上了千年一次的‘惡星現’。”
他走到一旁的竹藤書架前,翻山了一本深藍色封皮的書本,翻開其中的一頁,緩緩說道:“夜如晝、日蝕現、褔星降。日如昏,日月隱,災星山。晝如夜,狗吃月,惡星現。據祖師爺留下來的手抄本中記載,福星、災星和惡星合稱‘天三星’。”
“什麼意思?”胡道倫問道。念理科而且國文又爛的他,哪懂得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每隔千年,天三星會現世一次。如果那天的天氣晴朗,和風暖陽,晝晚都像白日一樣溫暖明亮,且白天適逢日全蝕,在正午時刻出生的小孩,極有可能是褔星投胎。
又或者那日天色如灰似昏,整日不見日月,在巳時出生的小孩,極有可能是災星投胎。
如果那天天色晝夜不分,白日如同黑晝,當晚又適逢天狗吃月,正子時刻出生的小孩,極有可能是惡星投胎。“嘆了口氣,他輕啜口茶水,又道:”天三星投胎,最糟的就屬‘惡星現’,因為惡星性屬惡,不親人。雖不是每千年一次都有可能有惡星投胎,但若真巧遇惡星投胎,那可就……“
胡家人全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紛紛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娃娃出生的那天,一大早天色就漆黑如夜,電視新聞還為了這個奇特現象做了份特別報導,說是什麼因為臭氧層破洞,加上人為汙染所造成的異常現象。
胡道倫開口問迶:“那‘性屬惡,不親人’又是怎麼回事?”真的是越聽越驚,他的小侄子怎麼來頭那麼恐怖哩。“惡星投胎者性情惡狠,個性唯我獨尊,天生的寡情冷血。簡單點說就是自私自利,要他在乎重視自己以外的人是很難的,非常雞。”
“哇!”胡道倫驚呼一聲,“那我們家不就出了個自私自利的大變態?”
這可是有違家風的事啊!他們胡家在臺灣可是有名的大善人,急公好義就先不提了,光是非營利的基金會就不知道辦了多少個。總而言之,依他看來,乾脆把這小孩給扔了,免得日後越養越傷心。不過,這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