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一位絕世的美人,誘你親近卻殺人於無形無備。她彷彿看見了隱隱的血腥在印章上流動,潛意識裡有些抗拒,竟不想保留。
“計遙,你拿著吧。”
計遙把印章放在她的手心,柔聲道:“放在金鎖裡比較保險,我要用的時候再來拿。”
小詞點頭接過,忍住心裡的不適將印章鎖了進去。
計遙突然拿出一對珍珠耳墜,放在她的手心。珠光溫潤,盈盈如水。
小詞看著掌心裡的珍珠,眼波一閃,俏皮地笑道:“開過光麼?”
計遙咳了一聲,打岔道:“天色已晚,回去睡吧。”
小詞一仰頭,故意逗他:“你幫我帶上。”
那架勢分明是若敢不從,她便要霸王硬上弓了。計遙一咬牙,硬著頭皮從她掌心裡拿起一枚珠子,湊到她耳垂上。
燭光搖曳,他的手指也有點微抖。捏起她軟軟滑滑的肌膚,可是那小小的耳孔卻和她一樣調皮,插了半天才插進去。這活兒,勘勘比繡花還難。
兩隻圓潤的珍珠襯的她的肌膚也如珠光般溫潤,薄薄的紅唇抿著一絲笑。她故意晃動了兩下,那珠子就晃了起來,他心裡一跳,眼也花了。
她笑起來明媚嬌豔又俏皮頑皮,精光閃閃的眼眸緊盯著他,追問著:“好不好看?”
計遙錯不開眼,支支吾吾:“你自己照鏡子吧。”
這樣的敷衍態度顯然行不通,她一挺胸一跺腳:“非要你說。”
他繼續敷衍支吾:“啊,我不懂行。”
真是一天不調教就恢復原樣啊,她作勢要咬他,威脅道:“說不說?”
投降:“啊,好看好看。”
不滿意:“那裡好看了?”
繼續敷衍:“那裡都好看。”
打破沙鍋繼續問:“怎麼個好看法?”
理屈詞窮:“說不出來的好看法。”
非常不滿意:“這不算,要詳細地說,要二十個字以上。”
艱鉅!高難度!頭疼!下次送禮物一定要提前想好譽美之詞。
“啊,閉月羞花……”計遙剛從腦子裡拎出個詞救急,一出口猛然一驚:“哎呀,小周在閉月樓。”
小詞也是一愣,剛才把他給忘了。
引蛇出洞
小周終於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回來了。
他的臉色緋紅,氣色很好,只是見到計遙的時候有點扭捏。計遙看著他,想說什麼又礙於小詞在跟前,只用怒其不爭,哀其失身的目光時不時地掃描掃描,略表寬慰兼表同情。
小詞心虛地看著他。極想知道昨夜到底出了什麼岔子,計劃如此周詳,雙週大俠又如何失足失身了呢?
小周看看小詞,想私下與計遙聊聊。可是小詞生怕他對計遙說起昨夜那手帕的事,所以寸步不離,不給他與計遙獨處的機會。
小周沒策,只好當著小詞的面從懷裡拿出一本冊子,遞給計遙,道:“兄弟,我對不起你!昨天一不小心先吃上肉了;可憐兄弟你還吃著素呢,我也無以表達歉意,特送來一本冊子讓你抒解抒解,笑納笑納。”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
小詞伸過頭,卻見計遙以迅雷之勢將冊子掩在了懷裡。小詞更加好奇,要來搶,計遙緊緊捂住衣襟,臉色很奇怪。
小詞一跺腳,非要看個明白不可。兩人正在撕扯,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姑娘,門未關。”
小詞一愣,停了手回頭一看,舒書搖著摺扇從門前經過,只餘一片湖藍的衣角在門框處一閃。
小詞臉色一紅松了手。計遙鬆了口氣,手還緊緊貼在胸口;這小周不是來幫忙的,是來添亂的!
“小詞,我有事要去找雲老伯,小周昨晚的事咱們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