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出來一隻小怯懦,它小小的停在小黑霧肩頭,就像一隻小鼯鼠。
小黑霧把它撥弄下來,輕輕撫摸它柔軟的皮毛。
如果想要尋找記憶的話,那小怯懦就是關鍵。
但是小怯懦一直都不說話,問他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可能只是作為一個記憶的儲存體而活著,但小黑霧不知道這個儲存體是誰藏匿在深淵這裡的。
“哎呀別坐著了,那事還沒辦完,明天又要起個早呢!”宋詞推搡著小黑霧,後者也跟著倒下頭睡下了。
他看著宋詞的臉,遙想到之前自己做的羞事,不禁又開始臉紅起來。
其實他完全可以趁宋詞不注意的時候控制他的身體,親吻這種事對他而言是再簡單不過了。
他甚至可以控制宋詞配合自己的吻,以達到一種舒適享受的效果。
但是他沒有。
他和蘇子一樣,在與宋詞的相處過程中都感受到了一種疏遠感。
他們倆都知道宋詞毫無疑問的是在全身心愛著他們,但他們還總是患得患失的。
那份愛就像是未紮緊口的皮球,到他們那裡就只剩一半了。
要說緣由的話,他們說不出來,但這就是一種自私的佔有——
他們想將宋詞的愛一個人佔有,所以他們只能感受到“一半的愛”,但這是不可能的。
宋詞身邊有很多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家人、朋友、同事、愛人,甚至以後還會有孩子,他愛的人很多,不可能全身心的將這份愛只給予一個人。
小黑霧化為小怪獸的狀態,又蜷著身體埋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