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得讓我心頭一顫。而後聽到蘇莫飛溫和的對他說:“珍珠姑娘放心,在下明日會去參加的。”
杯子裡的水突然盪出來濺到了我的手上。我一下子愣住。蘇莫飛,答應了……?
珍珠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輕輕叩響了我的門。我連忙擱下杯子躺在床上,佯裝休息了沒有做聲。頓了片刻,隔壁的門也闔上了。
我把臉埋在被子裡,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喜歡的是樓襲月,我對蘇莫飛也沒有別的意思。但是,當我聽見蘇莫飛親口答應珍珠時,我竟然覺得心口被蟄了一下,微微生疼。
我用雙手用力地拍打了下臉頰,輕聲對自己說:“唐絮,你真是貪心。”貪心地想要抓住一切屬於或者不屬於自己的溫情,懼怕失去。像失明那次一樣,渴求著最後哪怕一線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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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陣有力的敲門聲將我從昏睡中驚醒。我迷迷糊糊地起身開啟門,看見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耶摩族盛裝的大嬸,她咧嘴對我爽朗地笑道:“姑娘,長老讓我送吃的來,”說著,端著清水和吃食走進了竹屋,嘴裡也沒停:“我們的社日節可熱鬧了,姑娘不去瞧瞧。”
我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暈暈的,毫無意識的應了她一聲。大嬸以為我是答應去了,放下手裡的東西,對我哈哈大笑著說:“我就說嘛。你朋友今天可是要和哈拉較量呢,你不去看太可惜了。”我怔怔地打量著她,頭腦慢慢變得清醒。對了,昨晚蘇莫飛答應珍珠會參加的。
我馬馬虎虎吃了點東西,在大嬸的幫助下穿好了耶摩族的衣服。大嬸幫我把頭髮盤在頭頂上,一邊誇著我的頭髮真好,一邊用一條色彩豔麗的寬布把盤好的頭髮裹住,像是在頭上戴了頂帽子。我覺得這種把頭髮都包起來的裝束,倒跟我以前在客棧時看到的那些客人很像。
大嬸很是熱情,手上忙著,嘴裡也不閒,滔滔不絕聊了好多寨子裡的事情。她問我說:“姑娘,我們這裡有五六年沒來外人了。你們是怎麼找到的?”我總不好說是掉崖,含糊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就那樣順著山路走就到了。”大嬸誇張地拍了拍心口,“好在你們到了這裡。這幾年迷路死在那瘴氣林裡的人可不少。”
說到這兒,她突然停下手,嘆了口氣,“其實,這瘴氣林六年前是沒有的。這是我們的神降下的懲罰。因為上任族長的女兒為了個迷路的外人,竟然連聖女都不做了偷跑出去。”這種事情不由得勾起我好奇,我下意識地問:“那她現在人呢?”大嬸鄙棄地撇嘴,哼了聲道:“誰知道。那丫頭害得老族長病情加重,不久就過世了,是我們耶摩族的恥辱。”說完大嬸舉起梳子,梳理著直垂在我背後的那束長髮,嘴裡低聲嘀咕了幾句:“更可氣的是,人家根本沒看上她,唉,沒見過那麼死心眼的丫頭。”話語裡的思念和嘆息,讓我也不禁動容。
等我穿戴好後,我跟著大嬸趕到了舉行慶典的廣場。不太大的廣場內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穿著盛裝,臉上喜氣洋洋,所有人都圍住場中那個搭起的高臺。臺上的兩人正在激烈地搏鬥著,臺下的小夥子們興高采烈地拍掌吆喝,姑娘們指著臺上勇士,羞澀地笑語交談。
我放眼在人堆裡四處找尋,不意間瞧見了蘇莫飛挺拔的身影,我心中一喜,剛要抬腳走過去,驀然看到出現在他身邊的珍珠。珍珠身量與我差不多,可站在蘇莫飛身邊卻顯得她很是嬌小。她拉著蘇莫飛滿臉緊張地說了句什麼,隨後急匆匆地跑開了。
我抬起的腳步僵在了半空,接著輕輕放了下來。待臺上兩人分出了勝負,古魯走上臺,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接著中氣十足地道:“接下來是老夫請來的一位朋友,經他要求直接迎戰我們的第一猛士,哈拉。”
我眼看著蘇莫飛步上了高臺,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