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殿主可是美豔絕色,有那個男人能逃得了?”
“說得倒是!不過那新郎七魄被殿主取走,若不及時歸魂,恐怕會變成傻子。”
“放心,殿主對他可是疼得很,估計過了洞房花燭之後,兩人情意綿和,殿主自然為他續上。”
“哎呀,拜堂的時辰快到了,咱們快把洞房收拾好,免得殿主發怒!”
“對對對,快點收拾去!”
兩個貌美小婢在大殿內忙活起來,將大床換成了玫瑰色的紅,地板上撒滿了瑰麗豔色的花瓣,一時間紅粉花飛,美麗誘惑極了。
那紅豔刺痛了夏侯顏的眼睛,有一種肆虐的殘忍在她的身體內遊走,直覺想要大開殺戒。
“至於嗎,為了一個小男人,弄得自己全都是想要殺人的念頭,惡魔,你真是喜歡看別人在你面前流盡血的惡魔,連別人拜堂也要血濺當場,嘖,不吉利。”他的話涼涼傳來,如一盤冷水從頭澆灌,讓夏侯顏癲狂的念頭才稍微收斂一下。
輕揉著太陽穴,夏侯顏只是複雜眯起眼,眸底水光閃動,“你不懂。”
“說實話,本大神的確不懂,你對那小子明明不是愛,卻在意過頭了呢!”他漫不經心丟下一句,藏著幾分讓人歪想的貓膩,“恐怕你們輪迴前的羈絆糾纏夠深的,或許是一對……”目送著那兩個貌美小婢離開,夏侯顏輕輕吐了口濁氣,目光泛著凜凜殺意,連血液流動都快了些。
“也許是那樣。”
她並不否認初次見到楚非言的驚豔,以及那從心底湧起來的熟悉感,彷彿恍若隔世般朦朧模糊。
猛然間,夏侯顏目露驚駭之色,忽地腥甜湧上喉嚨,被她一口噴出,豔紅的鮮血頓時沾染了地上美麗的花瓣,透出幾分妖嬈心驚的氣息。血還在嘴角不停冒出來,將整個下巴都濡溼,白色衣裳兀得染上如此鮮豔的紅,好似暈開的一朵朵血梅。
分外瑰麗的妖色。
身體似乎被萬斤重的東西給狠狠輾過,手腳變得冰冷無力,夏侯顏頭往後狠狠一磕冰冷的壁面,立即就是一陣眩暈的刺痛,她軟綿綿靠著牆壁,頹廢般緩緩滑下。
有一種窒息緊緊掐住了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喘得過氣。
“該死!”緊緊揪住胸膛前的衣襟,夏侯顏恨不得將指甲都深深嵌入,好能緩解那壓抑死人的痛苦。“莫不是你的小情人面臨死亡的威脅,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他語氣分外神采飛揚的調侃道,滿是戲謔和看好戲的壞水。夏侯顏沒心情理這個叉燒包,扶著牆壁,忍住心口窒息的痛,掙扎著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大殿的門口。
不行,她必須馬上去到他的身邊!
“小子,別忘了你現在頭髮比狗窩還骯髒,衣服比乞丐還要破爛。”他很是“好心”開口。夏侯顏卻是一點都聽不見了,她滿腦子裡全都是楚非言那一張冰冷卻暗藏著溫柔的冰山面癱臉,從最初的相遇,一點點回流到那個冰冷肅殺的場景。
一起笑著說著不怕跳下深淵,尋覓那渺小的生還希望,以三人的能力,她相信還有再遇見的機會。
可是,非言卻被取了七魄,生命本就岌岌可危,方才她更是感受到他絕望和淒厲,似乎是要,斷了生命,了卻殘念。不行,非言怎麼可以走?她都沒說允許,他怎麼可以想要不聲不響丟下她?夏侯顏越想著失去那個人,心中就愈發冰冷一片。
手腳都不受自主僵硬起來。
外邊的一切,與她隔絕。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楚非言不可以死!誰敢將非言逼迫到絕境,她第一個就宰了那個人!
'帝院風雲 一百一十章她來了'
在正廳大殿,到處洋溢著一派喜色的紅,穿著各色衣飾的貌美小婢在大殿各個角落忙來忙去,臉上盡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