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笑道:“呵呵,翠簪懷孕過了三個月,估計這個月肚子就要現形了,你難道不想認這個孫子麼?”
翠簪?!她不是和她老子娘宋媽趕到外院洗衣房裡了嗎?她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爬上了瑞哥兒的床?!
三個月!那時府裡還在孝期啊!瑞哥兒怎麼會在孝期做出這種事來!若被五爺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還有,若傳出去她這一房在孝期出了這麼件醜事,那品蓮婚事豈不是更沒有著落了!
莫夫人面如死灰!
當日,議事廳終於定下了大廚房總管事的人選——正是楊氏的陪房吳嬤嬤。
67莫氏急智險中脫困,柳氏試探一語雙關
東軒閣,顏家九少爺顏寧瑞趴倒在院中;苦苦哀求莫夫人:“母親!求您放過翠簪吧!她腹中還有您的孫子;大夫說;定是個男胎!他是您的第一個孫子啊!”
這個孩子!這孩子至今還執迷不悟!朝著楊氏設好的全套往裡鑽!
莫夫人哭過好幾場;已經沒有淚水了,她枯坐在房中,三小姐品蓮坐在一旁低聲安慰,“母親;九哥哥只是一時被那賤婢迷了心竅,他會想開的。”
話說莫氏讓出大廚房總管事的位置,並且步步退讓為代價,換來了一天的時間。
當日下午,莫氏先是使心腹將翠簪連同宋媽一家捆了;送到鄉下田莊裡關著,以封閉訊息。然後向夫子告了假,從外院學堂將小兒子帶到東軒閣,關上大門揮鞭就打!
那瑞哥兒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平日裡頂多被父親顏五爺或者學堂夫子打幾下手心,那裡能捱得了皮鞭。
莫夫人連揮三下,瑞哥兒便疼得滿地打滾了,丫鬟婆子那裡見過夫人這種雷霆手段,個個悄悄退回去藏起來,機靈點的忙出去尋三小姐品蓮,無一人敢過來勸!
九少爺身上的道袍被皮鞭撕裂,□出少年白皙勻稱的身體,莫夫人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滿十六歲的孩子,又是從小詩書禮儀的教著、四書五經的讀著,怎麼會在孝期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僅毀了他自己——連同自己這一房也會跟著抬不起頭來啊!
“你到底知不知錯?!”莫夫人問。
瑞哥兒跪地磕頭道:“兒子知錯,都是兒子的錯!翠簪她——是兒子逼她的!翠簪無辜!她肚子的孩子更是無辜!您怎麼打兒子都無所謂,請您放過她們母子吧!”
“你這個孽障啊!”莫夫人再次揮動皮鞭,事到如今,還想著護住賤婢一家!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聞訊而來的品蓮跪下哭著抱住了莫夫人,“母親,莫要再打了,九哥哥連哭聲都沒有了,還是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
“找什麼大夫!這種醜事若宣揚到外面去,你父親就打死這個孽障的心都有了!”莫夫人扔了皮鞭,命四個粗使婆子將半昏迷的瑞哥兒抬到床上趴著止血上藥。
莫夫人還扯著瑞哥兒的耳朵說道:“待會無論誰來問,你都不做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你若還想要保那洗衣房賤婢一條賤命,就給我聽話!”
過不久,顏五爺來了,好不容易有個沐休日,他午覺完畢正打算出門訪友,卻被莫夫人的大丫鬟請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見到莫夫人母女跪在地上相對流淚,二兒子則趴在床上半死不活,脊背上更是觸目驚心——撕裂的皮肉連同藥粉膏藥混合在一起,如雨後的爛泥般!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打的?!”
“是妾身打的。”莫夫人哭訴道:“這個孩子闖了天大的禍患,玷辱顏家門楣,死不足惜啊!”
顏五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是素日溫順恭良的莫氏動的手,看來確實是二兒子闖了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