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賈蘭這個嫡孫,有孃家,而柳氏只有寧佑,她必須做出決斷。
圖為柳氏房裡的宋朝定窯瓷器,不知道大家發現木有,我描寫柳氏房裡的瓷器幾乎都是定窯的,蘭舟總覺得這種簡單低調而精緻的器皿,才能配上柳氏。
122
122、退役女官曆經坎坷,斬斷情絲柳氏中計 。。。
睡蓮給柳氏揉著肩;靜靜的聽著嬸孃斷斷續續的敘說她的無奈、她的決定。
在睡蓮心中,柳氏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如磐石的女子,沒有十分能耐;能從深宮那種吃人的地方全身而退麼?
柳氏毫不避諱向睡蓮袒露心扉,這表示她的立場是非常堅定、不可轉移的,哪怕是遭遇婆婆的埋怨和兒子的不解,也要堅持她的想法;但這同時也說明——縱使柳氏這樣的女子;也有需要一個傾聽者的時候,夾縫中的柳氏真的覺得很累了。
說起來,柳氏這個媳婦真是難為。
顏七爺還在的時候;終年都離不開藥罐子;這在京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一直尋不到門當戶對的婚事,誰家也不願意把女兒送過來當寡婦,小門小戶的願意犧牲女兒巴結顏府的,顏老太太又瞧不上。
最後顏老太太託付官媒的關係,看中了剛剛出宮的柳氏,那時顏老太太覺得柳氏雖然孃家不顯,但個人太出色了,二十出頭的五品尚宮女官實屬罕見,這樣有心計有手段在宮裡有背景的的女子,應該能撐起柔弱的七房吧。
所以即使柳氏比顏七爺大三歲,已經算是老女人了,顏老太太還是做主下聘求娶。
顏七爺是久病之人,脾氣自是有些古怪,柳氏嫁過去幾年,不僅夫妻和睦,還生下了嫡子寧佑,顏老太太當然是希望多幾個孫子,可是念及顏七爺的身子,一直就沒有塞通房和妾侍。
寧佑剛滿了百日,顏老太太以柳氏要照顧久病的丈夫為由,將寧佑抱到松鶴堂裡由自己親自撫養了。
柳氏當然捨不得,可是她做媳婦的,在這一點上實在無法拒絕;顏七爺也捨不得,可是他身體不好,怕過了病氣給孩子,再說了,他一個做父親的,也實在不希望兒子看著他躺在病床上羸弱的樣子,以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所以柳氏只能在對顏老太太晨昏定省的時候看見慢慢長大的寧佑,偶爾顏七爺病情有所好轉,顏老太太也會發“善心”准許柳氏把寧佑接到來思院住幾天的請求,以慰藉兒子的思子之情,這也是柳氏唯一教導兒子的機會。
可顏七爺一年到頭病的時候多,好的時候少,所以寧佑和柳氏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寧佑和祖母遠比和柳氏親近的多。
就這樣,寧佑在顏老太太的撫養下長大,都說隔代親,顏老太太對寧佑疼愛的近乎驕縱了,柳氏暗自焦急,她稍微狠下心教訓幾句,顏老太太就出面維護孫子。
後來寧佑五歲進學,學堂夫子屢屢委婉說寧佑這樣那樣的毛病,顏老太太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始終下不了狠手教訓寧佑,柳氏只得出面唱“黑臉”的角色,慢慢教育寧佑,顏老太太則扮演“白臉”的角色,安慰親孫子。
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判斷力呢,寧佑自然是親近疼愛自己的祖母,對柳氏有的是畏懼和隔閡。
柳氏很明白,顏老太太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孫子是自己的,媳婦是外人,婆婆希望兒子對她的依賴多餘自己這個母親。
柳氏覺得心痛,但毫無辦法,加上顏七爺不敢違背母命,而的病情一年重似一年,她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柳氏無牽無掛,小心謹慎,在宮廷無數陰謀中站穩腳跟,還高居尚宮之位,可到了內宅做媳婦,有了日夜相對的丈夫,有了親生骨肉,心中有了牽掛,就會思前想後,畏首畏尾,做人做事都不似以前那樣可以豁得出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