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小兩歲;兩人算是很相好的手帕交;如今寧壁要遠嫁武昌,下次相見還不知是何時。
徐汐送了件首飾做添妝之物後,就眼淚汪汪的摟著寧壁直哭,寧壁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這若是被不知情的瞧見了,還以為即將出嫁的是許汐呢。
睡蓮遞了帕子給寧壁,寧壁接過帕子給徐汐擦淚,好容易才止了淚,徐汐緊緊握住寧壁的手,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講,在座的閨秀們都是眼色的,紛紛尋了藉口出去,有去看戲的,有結伴賞園子的。
今天來的閨秀絕大多數都是揚州本地人,聚在一起說的也是揚州本地話,睡蓮和琪蓮都聽傻了眼,只覺得是一陣陣軟語在空中飄,於是兩人只是掛著得體的笑容點頭應付,只有玫兒打小是跟著母親來揚州,官話和揚州本地土話都聽說自如,所以這樣一來,庶出的玫兒反而成了閨秀圈的焦點,忙的不亦樂乎。
大夫人看見玫兒便覺得刺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玫兒確實在寧壁的婚宴中起了很大作用。
王素兒身上還有重孝,很自覺的應了景便回到自己臥房裡待著,正在給顏老太太做夏天穿的鞋,
崔媽媽喜滋滋來請:“老太太要小姐去見客,是魏國公三夫人呢。”
“知道了,我這就去。”王素兒放下針線,正待整理衣襟,崔媽媽一把將王素兒拉到梳妝檯前坐下,開啟首飾盒一件一件朝著素兒的髮髻上比劃著,說道:“這是去見貴客,可不能這麼素淨了。”
王素兒攬鏡左右都照了照,笑道:“我瞧著倒還好,這打扮素淨而不失禮數,又何必興師動眾的?再說了,這幾天見的那位夫人不是貴客?”
“這位三夫人是魏國公府嫡子媳婦呢,與前幾位夫人自是不同的。”崔媽媽到底是取下素兒髮髻上的點翠雲紋玉簪,挑了一對鑲蜜蠟金蟬簪插上;又取下素兒耳垂上的柳葉墜子,換了一對纏絲瑪瑙墜。
崔媽媽正待要在王素兒的腰飾上做點文章,素兒悄然避開了,笑道:“媽媽莫要如此,這些就儘夠了,腰間這塊玉佩是外祖母剛送的呢,和睡蓮表妹是一對,她還戴著呢,我怎麼能解下來換成別的呢?”
崔媽媽一聽這話,這才作罷。
到了顏老太太暫居的院子,彩屏將王素兒引了進去。
顏老太太和魏國公三夫人對坐在黃花梨獨板圍子羅漢床上閒話。
王素兒斂衽行禮道:“見過三夫人。”
魏國公三夫人眼睛一亮,笑呵呵向素兒招了招手,道:“走近讓我瞧瞧,喲,怪不得老夫人一直惦記著,果然是水蔥般的姑娘,這模樣、這氣派,我瞧著甚是喜歡。”
言罷,三夫人褪下手腕上玻璃種翡翠鐲子塞給素兒做見面禮。
王素兒見顏老太太點了頭,便道謝收下了。三夫人拉著素兒的手叫她一起坐在羅漢床上,素兒不敢造次,最後坐在三夫人下手處的繡墩上。
三夫人自來熟的和王素兒聊天,問她多大了、讀了什麼書、平時喜歡什麼等閒話,素兒一一謙詞答了。
顏老太太淡淡的笑著,崔媽媽則喜不可知站在一旁,當素兒謙虛說自己“跟著表姐妹一處上學,學的不過爾爾”時,崔媽媽幾乎要跳出來解釋其實自家小姐在學堂出類拔萃,彩屏瞧見顏老太太使了個眼色,便找了個藉口拉崔媽媽出去說話。
三夫人和素兒說了兩柱香時間的話,最後意猶未盡道:“聽說貴府九小姐也來了,說起來,她滿月和週歲的時候我都去府上賀喜過呢,那時候還是個粉嫩嫩的小嬰兒,也不知如今是什麼俏模樣兒。”
王素兒正待開口贊睡蓮,卻被顏老太太捷足先登,謙虛一番道:“九丫頭如今十一了,盡淘氣著呢,怕是衝撞了三夫人。”
三夫人捂嘴笑道:“小孩子家麼,都是淘氣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