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嚴曉君氣得全身顫抖,對著電話吼道,“我才不要管她是怎麼樣的,我就想要回我兒子!”
林悅爾的心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去在乎那個女人的?
現在沒什麼比麟兒重要的了,她要找到麟兒,要把麟兒留在自己身邊!
另一端,顧忘川的呼吸聲沉了沉,“曉君,你最好是冷靜一下,麟兒交給我照顧吧。”說完,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不……不!”嚴曉君不停的拔過去,那不論電話響了多久,都已無人再接。
“啊!!”她狠狠將手機摔到了地上,想要跑出去,跑了兩步,手又捂住胸口,難受呼吸因難,靠在旁邊慢慢坐在了椅子上面。
這時,有兩個護士跑了過來,“呀,小姐,你怎麼在這兒?醫生到處在找你呢。”說完,扶著她就往回走。
嚴曉君只覺得越來越難受,連走路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她在此時,心心念的卻只有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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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爾出了醫院,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心思很亂,都被醫院裡那個小生命給擾亂了。
冷靜下來,她才發現,這就是顧忘川帶她去醫院的目的吧。
可惡!
天有點冷,不知走了多久,雙腳都有點被凍僵了,她又伸出雙手溫暖下冰冷的臉頰,站在馬路邊上等待紅綠燈。
就在這時,一條圍巾突然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嚇她一跳。林悅爾猛地回頭,卻看到顧夕岑就站在她身後,俊美的臉頰,也被凍得有些發紅,目光沉靜著的,毫無起伏,只是淡聲說,“圍著吧。”
林悅爾怔怔的望著他,“你……”
她想問,他是不是一直都跟在她身後?卻直到現在才出現?
可是,話到嘴邊,竟問不出口。
顧夕岑見她不動,主動把那條圍巾給她纏好,這時,對面變成綠燈通行,行人陸續穿過了馬路。他側頭一看,也抓住她的手,“走吧。”
林悅爾只是跟在他身後,一瞬不瞬的望著他。那圍巾上還有他的溫度和味道,淡淡的,是她親手製的香囊氣息。
對於男人而言,這味道清雅有餘,卻不夠內斂。但他卻很喜歡似的,一直都戴在身上,哪怕經常被伊藤嘲笑,他也完全不在乎。一年過去了,香囊的味道又淡了許多,如今似乎更襯他了。
過了馬路,顧夕岑又將手鬆了開,回頭看她,不知在想什麼,出了神。
他說,“麟兒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沒有告訴你是因為……”
“我明白。”林悅爾驟然出聲,抬起頭,一雙清眸凝住他,“如果之前還會怨你有所隱瞞的話,在見到那個孩子之後,我完全明白了。”
她側過身,又漫無目標的前行,“我在痛恨那兩個人害死薄荷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孩子。當我再見他時,我真的開始懷疑了,我是恨也好,報復也罷,我能挽救回什麼?還是說,我最終其實是要那個孩子一命償一命?”
她喃喃自訴,此時此景,她唯一信任的聽眾、唯一可以不設心防的人,只有他。
顧夕岑跟在她身後,聽著她的迷惘糾結,他淡然出聲,“你不會這麼做的。”
林悅爾頓住,歪著頭看他,“你怎麼知道?”隨即,自嘲的一笑,“連我都不清楚,我會不會變得像他們一樣殘忍了,你又憑什麼相信我?也許,我正如嚴曉君說的那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顧夕岑眉頭微皺,他不喜歡聽到她這樣說自己。他轉到她身前,凝著她的眼,幽暗且深刻,似乎想要在那裡鐫刻出信念的筆劃,“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仍是以前的林悅爾的事實,包括現在,我依然相信。別問我為什麼,沒道理,我就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