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乍,阿羅乍猜一定是為了用‘黑巫術’餵養某種強大、兇殘的魔怪,而那魔怪現在就藏身在這港口的海洋裡。
匝特洛少爺聽了,就,就讓阿羅乍潛下海去看看,海底下是不是真的有魔怪存在,阿羅乍害怕,不敢下去,哀求匝特洛少爺說…”
聽手下驚恐的囉哩囉嗦久久講不出重點,查肯低聲吼道:“別廢話,快說現在匝特洛少爺到底怎麼樣了?”
“匝特洛少爺,匝特洛少爺硬把阿羅乍趕下了海,結果,結果我們看到一股血水湧上來後,阿羅乍就不見了蹤影。
然後,然後匝特洛少爺就生氣了,朝海里開槍還扔炸彈,結果幾個全身長著鱗片的魚人突然從海水裡躥了出來,把他抓進了海里。”部族戰士喘著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到手下的講述,再聯想匝特洛路上和自己的對話,查肯瞬間猜到匝特洛終究是被貪婪矇住了眼睛,但心中還有著一些顧忌,所以想盡辦法的打算試探一下眼前的‘肉山’到底是不能招惹的大象還是一口肥美的胖豬,結果反倒使自己落入了絕境。
如果車隊裡的其它人這樣無事生非的自尋死路,查肯絕不會多管,但匝特洛卻是白犀角部族酋長的兒子,地位雖然比自己這個部落‘狩獵頭人’稍遜,卻也絕不是可以輕易拋棄的角色。
千百個念頭在心中一閃即逝,查肯猛然出手,勢大力沉的拳頭竟將面前幾個部落戰士打的橫飛兩、三米遠,撲倒在地上,五官都滲出血來。
之後他咆哮著吼道:“你們這些廢物,為什麼不把匝特洛看好,竟然讓他在神木大人的海港撒野。
真是該死,回部落後,我一定把你們手腳打斷,丟到獅子窩裡去!”,然後把目光轉向了亞裔青年,“大人,我為匝特洛和部落武士對您的冒犯萬分道歉,但匝特洛是桑洛酋長的長子,還請您能饒了他的性命。”
“查肯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聽到這話,亞裔青年笑了笑,語氣真誠的答道:“我只是個喜歡蒐集各種野生動物,畢生的追求就是建造一座地球上最大的私人動物園的商人而已,和魔怪、黑巫術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那位匝特洛少爺,我衷心的希望他能安然無恙的獲救,但讓我饒過他的性命未免太可笑了。”
見亞裔青年全不‘認賬’,查肯的臉孔頓時陰沉下來,但卻沒有翻臉,而是沉聲說了句,“大人,只要匝特洛這次能活著回去,您將得到整個‘白犀角部落’的友誼。”,轉身帶著從地上踉蹌著爬起來的手下,快步走出了水泥房。
目送他離開,躲在暗處的亞裔青年那本來神情自若的面孔馬上跨了下來,悄然長鬆了口氣對阿普利說道:“阿普利,我早就說過今天就要離開‘扎比迪’,現在你自由了。”
“主人,我將永遠信奉您的道,宣揚‘福神’們的威能,請您給予我祝福。”聽到這些話,阿普利既沒有露出留戀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欣喜之意,而是木然的跪倒在地,五體投地的行禮後,退出了房間。
水泥房中只留下亞裔青年孤身一人之後,他楞了回身,茫然的四處環顧了幾秒鐘,初來非洲時激動急切;
因為以很高的價格大肆收購各類動物,引起了最初合作者的覬覦,險遭綁架時的恐懼驚險;
千鈞一髮之際,逃入海中,遙控著‘灰色漿糊’製造的可怕怪物,一舉將攻擊自己的非洲土著戰士幾乎全部殺死後的頹廢絕望;
清理襲擊自己的部落武裝分子的死人堆時,發現了還剩一口氣的阿普利,大發善心救其一命後的幸運…來非洲的兩個多月離奇時光在腦中重新閃現了一遍,他將書桌上的衛星電話、電腦;
抽屜裡包裹在油布中的護照、信用卡等所有可能記載有自己身份資訊之物,統統抱在懷裡,側身向左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