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的事兒可太常見了,不仗勢欺人才叫稀奇。
而且只是讓僕人說幾句狠話算什麼。
傅霜知摸摸鼻子。
——就是傅家,也絕不敢保證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
所以這種事兒,說出來的確是不佔理,但因為太常見,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也就鹿野,習慣了公平平等,才對這樣的現象如此敏感。
這會兒也越聽越皺眉。
“總覺得這樣不痛快……”
雖說這麼躲著不出去,外頭的人就進不來,讓來找茬的人鎩羽而歸,未嘗不是另一種勝利,但——聽著外面的動靜,鹿野就是不痛快。
傅霜知挑挑眉。
“那你想怎樣?”
鹿野摸下巴。
正琢磨,忽然聽到嗚嗚聲。
順著聲音望過去,便見不遠處牆頭上,那個七八歲的小孩兒一邊扒牆頭一邊哽咽著嗚嗚地哭。
鹿野好奇地走過去。
“小朋友,你怎麼哭了?”
牆上的小朋友含著包淚扭頭,對著鹿野道:
“我不叫小朋友,我叫小虎子,我爹被壞人欺負,嗚嗚嗚……”
鹿野挑眉。
“你爹是驛丞?”
小虎子小朋友重重點頭。
剛點完頭,眼角餘光瞥到外面景象,小虎子的哭聲陡然加大。
“嗚嗚!壞人打我爹了!我爹流血了!”
鹿野急忙竄上牆頭。
此時的驛館前。
僕人與驛丞來來回回拉扯,僕人執意要進驛館找人,驛丞堅持不讓他進,兩人僵持不下,話趕話的,那僕人忽然忍不住,用力一推驛丞。
驛丞一時不防,猛地後退,栽倒在地。
卻是正對著驛館門口的石獅子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