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的隨身拎包裡找到的鹽酸舍曲林片。”
說到這裡,金髮的青年半彎下腰,低著眼睛看向工藤新一:“你能把那盒藥拿給我看看嗎?”
工藤新一自然是答應了聲沒問題。他小跑到山田小春的梳妝檯前,先是小心地給自己戴上從別的演員姐姐那裡借來的手套,以避免留下指紋破壞物證,然後才輕輕拿起拎包回到降谷零面前,並當著他的面將藥盒翻了出來。
而降谷零會特意讓他去拿,就是看見他口袋裡露出來的手套了。偏女性和浮誇的款式並不合他今天的服裝,所以可以推測出他是特地借來用於翻找證據時不留指紋的手套。降谷零很欣慰這個男孩各方面意識都很強,並有思考過要不要推薦他長大後當個警察什麼的。
工藤新一打小心開藥盒,抽出裡面的片劑展示給他們看:鹽酸舍曲林片是拆開的,可以看見裡面還少了許多,看起來就像是正在服用的樣子。
降谷零並不意外,只慢慢道:“我之前問過其他演員,所有人都聲稱山田小春是個樂觀堅強的人。雖然也不是沒有那種表面堅強實際抑鬱的例子……但也不排除她真的堅強,只是兇手希望偽造成她抑鬱自殺的樣子,那就無關臨時起意了。”
“想要證實這種情況也很簡單,將藥盒拿去做指紋鑑定就好。”
鹿島遊瞧了眼戴著手套的工藤新一:“但兇手未必會留下指紋。”
降谷零笑了下:“對,但更重要的是上面有沒有山田小春的指紋。”
若是沒有留有她的指紋,就可以斷定這是有人刻意為之營造出來的抑鬱假象了。
工藤新一聽到這裡,忽然出聲補充道:“這盒藥看起來更像是剛塞進去的,拎包隔層的空間有限,如果長時間受擠壓的話,它的外型不可能這麼完整,應該會有一定程度的變形。”
降谷零聞言頗為讚許地點了下頭,隨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表情越來越茫然的鹿島遊——作為警校生怎麼連小學生都比不過啊——然後繼續說明:“這是因為兇手的時間很有限,不能讓山田小春在出事前發現自己包裡多出來的這盒藥片。所以最適合的人選,就是跟她待在同一個休息室,且就坐在她旁邊的桑島真澄。”
“渡邊太一畢竟是劇團團長,他又格外重視這場表演,所以自演出開始起基本就在現場關注著。但桑島真澄卻只在最後出場,這中間有充足的時間夠她在休息室下手。”
稍微停頓了一瞬,降谷零說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來休息室是去做了什麼:“其實我剛剛就去找了監控室的管理人員,聽他說,桑島真澄三天前丟了串貴重項鍊,想借監控檢視一下。也就是說,提前知道攝像位置的她完全可以借身體的遮掩,不動聲色地將藥盒塞進山田小春的拎包中,營造她抑鬱輕生的假象。”
居然還發生過這種事情!
工藤新一睜圓了眼睛:他就知道他的推理沒有出錯,果然桑島真澄才是真正殺害山田小春的兇手吧!
但推理歸推理,現在他們手上還是缺乏了一些決定性證據。如果藥盒上真的沒有她指紋,她依然可以推脫不是她做的這件事情。
這恰恰也是降谷零比較頭疼的地方。
“但是,”
鹿島遊認真聽完了,雖然不可否認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她也有她自己困惑不解的地方:“如果渡邊太一不是兇手的話,那他為什麼要撒謊?”
“?!”
一瞬間,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同時看向她。
金髮的青年忍不住緊緊蹙起眉心,而藍眼睛的男孩似是想到什麼,直接著急撩火地問她:“鹿島姐姐為什麼說渡邊太一在說謊?”
“因為他演技就是很不好啊。”
從高中就開始磨練演技的鹿島遊在這方面還是非常有經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