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他大老遠的跑來打擾了他的好事,別怪他有好臉色能給他。
花掌櫃的知墨水寒的規矩,每個月上一次城送花,其它時間除非必要不能來找他。
所以他的臭臉他吃下了,還得陪著笑,“墨師傅,能否再加五十株白牡丹?我們家老闆千金過生日,急著用呀。錢我們出三倍!”
墨水寒皺了眉,五十株?
“花掌櫃,我這隻剩不到四十株了。”
他在月初就將上百盆白牡丹全送城裡大戶人家賣了。
“那可以再換點其它顏色也成。”
花掌櫃退一步打著商量。
“可以。那再換十株粉牡丹吧。”
“成!那明兒個我派人來取?”
“嗯。”
那再閒聊了幾句後花掌櫃就走了。
想來他是沒時間吃傻丫頭了,墨水寒陰著臉,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傻丫頭,出來幫爹爹整理牡丹。”
雖說整理,只是略略將枯萎的枝葉與花瓣摘掉即可。
傻丫頭這幾年陪著阿爹,對花也學了幾分,不至於像剛來時常將他的花給弄死。
“爹爹呀,弄完了花我們繼續愛愛不?”
在整理牡丹時,傻丫頭心心念念著。
“嗯。”
夜還很長,他有很多時間。
得到滿意答覆,傻丫頭可樂了。
只是她不知道,這夜墨水寒沒時間陪她愛愛。
只因……
當墨水寒與傻丫頭用過晚膳,準備泡溫泉上床愛愛時,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那是關友人。
當初將傻丫頭交給他的朋友。
“你怎麼來了?”
對關友人的出現,墨水寒不無驚訝。
自他將傻丫頭交給他之後,就舉家搬到洛陽去了。
一去好幾年都不曾聯絡過。
“我來找你,有急事呀。”
關友人的臉色並不太好看,並時時的望向坐在榻上的傻丫頭。
“什麼事?”
他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心裡有了幾分底。
“是為這丫頭來的。”
關友人見傻丫頭長得標緻,眼底有著驚豔。
然後在見墨水寒不悅的眼神時,忙正色道:“我長話短說。你得將傻丫頭帶離這裡一段時間,當然,也多虧你沒將她帶出外去,知道她的人很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帶傻丫頭出外遊山玩水一番再回來吧。”
“為什麼?”
“唉,一言難盡。總之,兄弟,我不會害你,聽我的沒錯。”
他顯然不想多談傻丫頭的事。
“……我走了這些花沒人照顧。”
他不說,墨水寒也不再追問,選擇相信他。
畢竟關友人從小和他玩到大,雖是大戶人家,卻從不在他面前擺富人架子,是他少數的幾個知心朋友。
他也曾想要帶傻丫頭出外玩,只是那些寶貝花離不開他。
“這事好辦,我特意從洛陽帶了一位花匠,一定幫你養得肥肥壯壯。”
看來關友人是有備而來。
“好吧。”
他壓下眼中的異色,答應了他。
第二天,在花掌櫃派人來接完花,墨水寒交代了那花匠一些注意的事後便帶著傻丫頭坐馬車離開了襄陽。
“阿爹呀,我們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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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坐在馬車裡,撩開了布簾問著駕車的墨水寒。
“去洛陽看牡丹吧。正巧爹爹要去看一批新品種。”
他回頭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