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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唇上的粉色幾乎要褪盡,曬著太陽,養了半個月,仍難看到一絲血色,彷彿要成透明的感覺。那雙靈氣逼人的葉兒眼,此時緊閉,看不出還在呼吸。

竹榻不遠的桌邊坐著趙雪蘭,紀寶樊和仙荷。

趙雪蘭本不知節南受傷的事,只是前幾日來探訪,看到節南的樣子,差點沒嚇暈過去,然後就日日過來作陪。紀寶樊婚期近了,本來有好多事要準備,卻也不走了,說要跟仙荷和趙雪蘭學女紅。

天知道,仙荷本是司琴,趙雪蘭本是才女,都不曾在女紅上花過工夫。

這三個臭皮匠,頭腦也許可以頂得一個諸葛亮,可是女紅的本事加起來,大概只能湊縫個口袋。

好笑的是,只會穿針引線的三個人,似模似樣在那兒挑小寶寶的肚兜花樣,嫌元寶俗,又嫌蝴蝶簡單,最後挑到一個福娃娃的花樣子,一致覺得好。

於是,紀寶樊把趴在節南腳跟睡午覺的花花抱過去,將小傢伙翻來翻去給趙雪蘭量他小身板,仙荷負責寫下尺寸。

花花被折騰醒了,起床氣大,最近又變得很黏節南,看不見人就哇哩哇哩叫娘娘。

崔衍知讓煙紋領過來時,看到三女一娃這麼熱鬧的景象,再看竹榻上紋絲不動的節南,不由皺了眉。

“你們究竟是照顧人,還是折騰人?”

崔衍知那一身浩然氣,那一張推官臉,立刻讓人肅靜。

紀寶樊抱著花花率先走,趙雪蘭和仙荷抱起一堆東西跟著走,到前園做肚兜去了。

崔衍知搖了搖頭,回頭卻發現節南睜開了眼。

他問,“吵醒你了?”

節南抿嘴笑了笑,“根本就沒睡著,聽三個不會女紅的姑娘大言不慚要繡福娃娃,把可憐的花花當皮球一樣滾來滾去,你不知道我忍笑忍得多辛苦,還好你把她們嚇走,不然傷口都要崩裂了。”

崔衍知看節南方才閉目躺著時,好似要化作一陣清風,但這時她雙目睜明,縱然不能和未受傷之前的靈氣相比,卻讓崔衍知放下了心,不過嚇走?

崔衍知不自覺摸摸臉皮,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煙紋走過去,小心翼翼托起節南的頭,用軟墊子一點點把她上身墊起來,端湯碗喂藥。

被子滑下一段,露出節南裹胖一大圈的左肩左臂,還有同樣被裹的右臂夾著兩片板子,用棉布條吊住,看得崔衍知心驚。

“樣子難看,傷其實沒那麼重。”節南喝藥異乎尋常得快。

味覺上的苦和身體上的痛,習慣就好。

第503引 聰明笨死

書童氣喘吁吁跑過魚池,無視魚池那邊正拆屋要栽樹,穿過水廊,跳過門檻,看到王泮林的背影就喊,“九公子,崔五郎進芷園啦,你快去!”

王泮林還沒說話,從書架子後面走出丁大先生,“崔五郎進芷園又如何?”

王泮林轉過身,書童才發現他對面還有一人。

黑衫白袖,約摸和丁大先生一般的年紀,神情冷漠。

那人將手中的針扔進銅盆,在另一隻銅盆裡洗過手,拿帕子擦乾,淡道,“我醜話早說在前頭。”

然後那人就轉向丁大先生,“丁山,像他這樣的騙子,就該扔進荒無人煙的山裡去,我還能保證他多活幾年。”

書童一聽,就知這是在說九公子的病呢,立刻屏息側耳。

“醫鬼前輩,我保證是最後一回了。”王泮林要笑不笑。

醫鬼的樣子不像鬼,甚至長相俊朗到冒仙氣兒,但既然稱之為鬼,當然是有原因的。

“做不到又有什麼用?”醫鬼的語氣明明波動挺厲害,神情卻一直冷著,“你不但謊稱內傷已好,還敢隱瞞記性變糟糕的程度。我問過當日在芷園的人,他們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