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壽已領了一個大個子的男人走了進來。
“王爺有何吩咐?”
“綁了!”胤禛指指我。
我真的受夠了。我氣得發抖,索性坐到地上。
“好好好,死了也好,沒有來世也好,變成風也好變成泥也好,只不要再打來打去綁來綁去的!給我一個痛快!胤禛,請你給我一個痛快!”
“王爺名諱也是你叫得的!”高壯的男子對常壽說,“拿布來堵了她的嘴!”
我是個人!不是牲口!
我對道士大喊:“你叫張太虛是吧?想必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去告訴那個屁神仙!姑奶奶不玩了!我不找胤禛了,你讓他送我回去,我寧可回去讓車撞死我也不要死在這裡!”
很熟悉的疼痛。額頭在跳!
尖銳的疼痛。然後是很甜的液體在我嘴裡湧動。
吐血,我知道我在吐血。
不要敲鑼鼓!不要!不要!
我的耳朵好疼。
胤禛大力的搖晃我:“你是誰?你究竟是誰?快說!”
“王爺,快放下她,讓我看看。”
再晃我就要死了。
失去意識前,我看見胤禛放大的驚懼的臉。
我醒來時,床邊站了兩個人。
胤禛以及張太虛。
“你是誰?”一見我睜開眼,張太虛便問道。
“我是蘇小曼。”
張太虛轉頭看一眼胤禛,後者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姑娘來自哪裡?”
“二月二十七,道長曾在揚州。”
張太虛大吃一驚。
我苦笑:“當時您和一位先生走了,祿海買走了我和另一個姑娘。我來自揚州溫紅小閣。”
“之前呢?”胤禛冷漠的開口。
“我不想吐血。道長,”我不理胤禛,我只看住張太虛,“有的話我不能說,一說就吐血。”
“一派胡言!”胤禛低頭,仔細的搜尋我臉上的每一個毛孔。
我由得他看,反正無處可退。
“你說,有我在,你死不了。”他的口氣兇狠。
“說什麼?”我問他。
他盯住我的眼睛,我們兩人的面孔幾乎貼到一起。“你是誰?為什麼來?來找誰?”他咬牙切齒。我有種他會咬到我的肉的錯覺。
應該我咬他才對吧,讓我說這些,枉顧我的感受,我會吐血,我會疼啊!
“快說!”他大吼。
我不由自主:“我叫蘇小曼,神仙讓我來康熙四十九年找胤禛,我以為是找你,可是十四說他也叫胤禎……”
好了,頭開始疼了,我憤恨的把血吐在他臉上。
“不要敲鑼了,不要敲!疼死了!”我拼命的大叫。
有冰涼的東西滑進我的嘴裡。
鑼鼓聲矮了下去,可是額頭還是一跳一跳的痛。
張太虛大聲問我:“是什麼鑼鼓聲?有沒有人在說什麼?”
“歸去、歸去。”我低低的說道,“把藥給我,我頭疼,耳朵疼。”
“張太虛,把藥給我!”胤禛奪了張太虛的藥丸。
“吃了也無用。”張太虛嘆道,“王爺給姑娘吃清心散吧。讓她睡一會兒。”
胤禛接了張太虛另給的藥丸,喂到我嘴裡:“我自有定奪。”
睡著總比疼死好,我捂住疼痛的耳朵,可額頭還在疼。胤禛冰涼的手按住我疼個不停的額頭,睡著前我聽見他的嘆氣聲。
玉寧
我醒來的時候,常壽伏在床邊打盹。
我想叫他,可是喉嚨發不出聲音。我用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卻只是微弱的聲音,連我自